第43章 写一张明信片寄给谁[第2页/共3页]

我最想和谁一起虚度光阴,谁就是阿谁我最情愿在旅途中为他写明信片的人了。

当然,我手头上还是保藏着一些明信片,最远的一张来自南极。大抵七八年前,当时去采访即将去南极的黎宇宇,他从报社老总的位置辞职后,本身搞了一个科考探险俱乐部,采访结束后想了半天,跟人家说,能够寄一张明信片吗?黎宇宇满口承诺,我也当真地写了地点给他,但是直到两年后在另一个场合偶遇,问起明信片,他急火火地对我说:“地点没带上,就寄到本身的公司了,已经到了呢,下次给你。嗯,只拖不欠只拖不欠。”

但是,我还是想成为阿谁能够给朋友们寄明信片的人,这将意味着,我会是阿谁一向在路上的人。如许的期望激烈到让我终究成为一个不喜好写明信片的人。观光中首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分享,明信片当然也是分享的一种,并且还很文艺,但是,我在这件事上就是很拧巴。我老是很吝啬地换算着汇率,计算着是否能够真正送达。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够周游天下,一年半载都在内里无所事事地浪荡,那么我必然会特别乐意写明信片――坐在罗马许愿池边的台阶上,一字一字地写下老友李元胜的诗:“我想和你虚度光阴/比如低头看鱼/比如把茶杯留在桌子上/分开/华侈它们都雅的暗影/我还想连夕照一起华侈/比如漫步/一向消磨到星光满天……”

是的呢,观光是精确而夸姣地华侈光阴的体例,在我看来,也就是在虚度光阴了。那么,我最想和谁一起虚度光阴,谁就是阿谁我最情愿在旅途中为他写明信片的人了。

我把5张明信片当真地摊在床上,想:它们应当给谁?

这个“只拖不欠”,仿佛一下子又拖了两三年,还是厥后他找公司同事重新问了我的地点,再次寄了给我。对于这张如此悠远又如此展转而得的明信片,器重是必定的,所乃至今它仍然放在我办公室的桌上,偶尔昂首看看,就会感觉,世事是如此的奇妙呢,七八年前那里敢去奢想本身也能够去南极啊,但是现在,我也成了阿谁用力忽悠朋友们必然要去南极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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