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霄听了,也是暴露苦笑,“哼,这王贺,看来是个老谋深算之人。掌控得如此之严,即便是他的部下也不敢流露半点动静。如许的人,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处理的。”
“王端,你来了。”宁霄也松了一口气,看到王端,起码证明内里的环境还没有完整失控。
“老杨大人被伶仃关了,但他的报酬仿佛比我们好很多。县令对他相称礼遇,我猜想是看中了杨仙之,想用一些手腕拉拢他。”年青人说道。
王端微微一笑,答复道:“陛下放心,我是打通了狱卒。他们并不晓得陛下的身份。”
王端跟从着狱卒走在狭小的石头走道上,四周的氛围令人堵塞。这里的墙壁因年代长远而泛黄,铁链和铁窗到处可见,一股浓厚的潮湿气味满盈在氛围中。
在那狭小阴暗的牢房内,宁霄和年青人坐在一起,隔着一张陈旧的木桌。月光从窗户的铁栏中漏了出去,洒在两人脸上。现在的宁霄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书院里,与同窗会商文章,只是现场换成了牢房,同窗换成了同牢之人。
宁霄闻言,不由得暴露了苦笑,“如此甚好,只是我本来用心冲进县衙,假装被捉,让他们略微粗心一些。如果你也来这里,岂不是多此一举。”
宁霄此时看上去还算安然,身材并无较着的外伤,看到这一幕,王端终究松了口气。他一向在担忧,如果宁霄出了甚么事,作为伴随天子微服私访的人,他也是难逃一死。
狱卒侧头看了一眼王端,然后回身持续走道:“不便流露,先生还是别问的好。”
年青人微微一笑,“不消谢,大师都是同病相怜,信息共享无可厚非。”
“看来,机遇来了。”宁霄心中暗道。
“我传闻老杨大人被伶仃关了起来,仿佛并没有遭到酷刑鞭挞。”宁霄未几言,直接进入主题。
听到这里,宁霄的眉头微微伸展,一块心头大石终究落了地。“这可真是夜长梦多,感谢兄台的信息,这对我来讲是个好动静。”
王端摇了点头,当真地说:“不,陛下聪明之处就在于此。我试图从狱卒口中套取关于老杨的信息,但他们一概不言。足见县令对这里掌控之严,连本身的部属也练习得有板有眼。”
王端心中一凛,晓得接下来的任务绝非易事,但他还是果断地看了宁霄一眼,“陛下,您的意旨我已了然,我这就去安排。”
狱卒翻开了牢门,用冷酷的眼神看了一眼王端和宁霄,然后说:“时候就这一刻钟,见好就收。”说罢,转成分开了牢房,木门随之重重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