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另有些暖洋洋的,夏季已然畴昔,宫中新的一轮勾心斗角再次拉开帷幕。

都城,马良庵。

姿势倾城的闫如玉发髻高挽着,悄悄褪去身上的紫萝胭衫,化蝶飞花月华裙,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粉色肚兜,就象一个不食人间炊火的仙子褪去了富丽的霓裳羽衣。

......

“是,帮主。”

闫如玉嘴角轻笑一声,踱步走到陈奉身边,玉手执壶,手腕流转斟满了一杯茶,温言答道:

马良庵里,新建的小楼上,镂花的滤纸轩窗竹帘低垂,锦缦茵榻边紫罗兰披发着淡淡的暗香,静悄悄的室内光芒昏黄。一面落地屏风前面安排着一张檀木圆桌,圆桌上摆着几盏热茶,氤氲水气满盈,桌旁几人正在筹议着甚么。

陈奉等了好久,新浴过后的闫如玉才妆罢走出。她换上了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蝶花衫,绛紫妔绸月华裙,身材曼妙小巧,眉眼儿傲视流波,眸光中在陈奉不重视间便是透暴露精光却又转眼即逝。粉颊美丽生辉,朱唇微微上翘,又自但是然的透暴露几分清爽脱俗,一副楚楚不幸的妙人儿模样。

这话既像是对宫女寺人们说的,又像是对闫如玉所说。最后一杯铁观音未喝完,陈奉便起家来,最后又对劲的看了眼闫如玉婀娜的身材,摆了摆手分开了。

姬郁非掂了掂银票,心安理得似的收下了杨涟的钱。殊不知这是杨涟挨家挨户从东林党手中好不轻易才凑出来的一百两,最后还是叶向高大手一挥,直接拿出了五十两来。

闫如玉声音委宛娇柔,非常好听,像那百灵鸟似的。就连陈奉这大把年纪的老宦官听了心中都为之一动,何如本身残疾之身也是无福消受啊。要怪,就怪那高居庙堂之上的昏君罢!

“大哥,杨大人遣管家给我们送来一百两银票。”冯起捧动手中的银票,感受它沉甸甸的,恭敬交给姬郁非。

“让陈公公久等了,如玉在这里赔罪了,还望公公包涵。”

“但是...买完东西也另有很多钱的,都分给了部下弟兄,一人得一两多钱呢...并且——”

“银票拿下去兑成现钱,买点兵器,衣服,然后再买红色裹布和十瓶烧酒,省下来的钱搁置一半留作帮费,另一半就分给弟兄们吧。”

悄悄的漱芳斋内,左经右史整齐列举着,这是为了对付太子身边选人寺人微服私访,才用心为之的。殊不知,这些书恰好便利了闫如玉求知的欲望。这段时候闫如玉看遍四书五经,不能说是学富五车,也比陈奉有文明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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