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崇明仍在走神,却俄然如有所感地偏头看去,便见有人信步上楼,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笑容。那人走近人群的顷刻,统统来宾的行动仿佛都停顿了一下,一时之间全被这个刚呈现的男人吸引了重视。

楼船上喜气洋洋,一派和乐。铁骨舫现任帮主孟川夏一桌一桌的敬酒,满脸酡红却兴趣不减。他的夫人田小巧浅笑地看着,并不相劝,只在丈夫需求的时候,冷静地递上一块手帕或是一杯白水。这相敬如宾的模样,看得旁人不由地眼热。

司徒崇明:…………

侯青倬眉梢一挑,半眯着眼笑起来:“你莫非是在担忧我?”

调戏男神的结果明显很严峻。

侯青倬浅笑着看向司徒崇明,神情竭诚地胡说八道:“多亏温女人的顾问,我的伤已是好了大半,实在不敢再多劳烦于她。”

没有放过对方眼底埋没得很深的那抹讨厌,司徒男神分开孟川夏房间的时候遭到会心一击,哀痛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师父命他将那柄宝剑送给孟川夏,却未曾指明详细要在哪一天送畴昔。孟川夏或许平淡,但堂堂铁骨舫可不好惹。如果当真在满月酒当日傻乎乎地把礼品递上去,他就不是送剑,而是犯贱了。以是司徒崇明便只好自作主张了一回,没将剑写进礼单,而是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提早把剑拿给了孟川夏。

如同在极力忍耐着甚么,他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扣住本身的胳膊,冰寒至极的杀气转眼即逝。

没等司徒崇明反应过来,侯青倬就面不改色地扯开了话题,顺手从桌上拎了一个青花瓷的酒壶过来,翻开盖子闻了闻,谈笑晏晏道:“宴中的人固然无趣,宴上却可贵有这五十年的佳酿,不如我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如果将之前紫月盟暗藏在侯青倬身边的事情说出来,世人必将会将他扣押起来,细细查问,而侯青倬恰好又是思家后嗣,这个身份如果透露,必然会给他带来极大的伤害。以是司徒崇明才会将这件事临时压了下来,筹算回到剑阁再做措置。

侯青倬放下酒杯,目不转睛地望着司徒崇明的背影悄悄地笑了一声。

只要这对伉俪恩爱一日,孟川夏这个铁骨舫帮主的位子,就一日无人能够摆荡。因此来宾们敬酒时,神态就格外的朴拙,行动也格外的恭敬。几近统统人都想在孟川夏面前露个脸,结个善缘。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是全部酒菜当中,却唯有一小我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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