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当下僵了脸。
老夫人和燕鸿飞一样,面对纪氏的时候不免有些心虚。
燕皎皎猎奇地歪过脑袋朝着门口看去。
不料纪氏没有感激涕零不说,竟还笑了起来。
重新到尾,都没看一眼燕皎皎。
想到这里,纪氏俄然展颜一笑,复又红了眼眶,都雅的远山眉间,拢了一层轻愁。
【呸,还想杀人灭口哪?】
纪氏笑嘻嘻的,“母亲勿怪。媳妇只是想到,昔日里只听这家那家的说婆媳敦睦亲如母女,我是只要恋慕的。现在我生这丫头,母亲竟亲身去为我跪经,可见有些事儿啊不能光看嘴上说,还得看如何做呢。我多谢母亲!”
老夫人脑筋并不大够用,不然也不能做出亲身去守着儿子外室生孩子的傻缺事来。
【甚么东西呀,渣男】
可现在再看,纪氏却又感觉那双不时候刻暴露笑容的眼眸深处,仿佛还装着些幽深的,令她心惊胆战的东西。
“竟有此等事?”燕鸿飞怫然起家,“我定要查个清楚!”
燕皎皎:“!”
“嬷嬷。”很久后,纪氏开口。
作为燕家血脉,燕鸿飞的面貌自不必说,也是极好的。
纪氏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点在女儿脸颊上,思考着甚么。
棠蕊和梨蕊抬了椅子来放在床前,老夫人扶着丫环的手,仪态万方地坐下了,持续抹眼泪。
【谩骂你高山摔跟头,拉屎没有纸!】
送走老夫人,陈嬷嬷返来嘟哝,“连孩子都没看一眼,甚么慈爱心肠呢。”
“这是如何了?”燕鸿飞顺势坐在床边,看一眼床内的女儿,随后移开了视野。
她娘这个套路,是她没想到的。
她在侯府倾泻了十年心力,可不是为别人做嫁衣的。
她唱念做打的,本来是拿捏了以纪氏的脾气,总会有些打动,起码会说些面子上的话。
因而只好掩下了这一节。
陈嬷嬷走了两步,又回回身,看着纪氏欲言又止。
纪氏喊冤,“我那里会动私刑?见春柳死了,她一头就碰死在门框上了。我嫌倒霉,让人将尸首扔到乱葬岗去了。”
燕鸿飞完整放心了,安抚似的拍了拍纪氏的手,“你做的很对。”
内里天气已然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