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金氏看着她挺直的背影,不免想到了祝氏生前便是这个模样,任何时候腰背都挺得笔挺,那副安闲文雅的气度,是她这辈子不管如何都学不来的。
虽说才被死丫头讹诈了大半的私房银子去,但只要破了财便能将袁妈妈这尊瘟神先给送走,她还是情愿破这个财的。
施清如道:“妈妈放心,我必然会让她活着比死了还难受!我有些累了,妈妈且先见袁小哥去吧,我躺一会儿。”
施清如笑起来,笑意却未到达眼底,道:“我如何能够让妈妈连命都不要的只为报仇,仇天然要报,我们本身也要好好儿的,妈妈听我说……”
只得把满腔的火气都压下,强挤出一抹笑意来,道:“实在也没甚么,我就是想问问,袁妈妈家里必然也很忙,不晓得筹算甚么时候归去呢?我也好打发人提早雇好了车送你,且到底你也是奉侍过前头大嫂一场的人,可贵来一趟,我总不能让你白手归去,总很多备一些礼品才是。”
金氏才被迫掏了一百八十两,那几近已是她全数的私房银子了,恰是恨不能杀人的时候,这会儿又见袁妈妈竟半点不将她放在眼里,火气更是蹭蹭的直往脑门冲。
杨婶闻言,松了一口气,她可不想再去受二太太的气了。
倒是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把从施清如和袁妈妈那边受的气撒到了女儿身上,又暗恨女儿不争气,施清如都能一夜开窍,她甚么时候才气开窍?
施清如摆手,“不消请大夫,我开的方剂比桃溪统统的大夫开的都要好,只是病去如抽丝,我还得几日才气病愈罢了,妈妈尽管放心吧。”
可惜话没说完,施兰如已道:“那娘既然不生我的气了,就把我的屋子还给我好不好?那么好那么大的屋子,凭甚么给她施清如住,娘,您向来都最疼我,连弟弟们都得靠后,您就再疼我一次好不好,就当女儿求您了。”
袁妈妈这才不再多说,扶着施清如躺下,又给她捻好被子,才轻手重脚的出去了。
施清如点头:“那妈妈待会儿就出去与袁小哥说一声,让他也多留几日吧,我前面恰好需求他帮手,等忙过了这一阵,我把该我们的统统都讨返来后,必然好生报答妈妈和哥哥嫂子们。”
说完欠身一礼,回身自顾去了。
再想到袁妈妈方才的目中无人和较着的指桑骂槐,金氏更是气得将近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连是如何回了本身屋里的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