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明天赋初十,另有整整二十天!别说那些将近饿死的哀鸿,就是把你这个酒囊饭袋饿上二十天,也一样死的透透得了!”
秦雷也不回身,背对着秦守分冷哼一声道:“秦府尹,有个故事不知你传闻过没?说有户人家有个都雅的女人,因为一向目光颇高,二十了还没出嫁。她老子终究等不及了,给她找了店主和西家两户人家,勒令她必须从当挑选一个。”
他毕竟是秦氏一脉、十年的京都府尹,顶顶首要的人物,秦雷也不能由着性子殴打一顿。忿忿的收回棍子,烦躁道:“这些事儿临时不说,我来问你,为何年前要把外省灾黎们赶出京里?”
赵承嗣一下子慌了手脚,从速侧身避开王爷的施礼,口中连连道:“使不得、使不得,卑职要折寿的。”秦雷却充耳不闻,还是微微躬身抱拳,嘴里仍诚心道:“请赵将军垂怜。”
“京都兵马寺。”秦雷清声道。
石敢刚要发作,却听秦雷悄悄咳嗽一声,只好忿忿压下火气,一手按刀一手扶鞍,板脸等候着。
秦雷也没筹算让他答复,略微一顿,便给出了答案:“那女人说,她情愿白日在西家用饭过日子,早晨在店主睡觉抱男人……”
“就算是文彦博的号令,你那阳奉阴违的本领哪去了?”秦雷见他煮熟鸭子嘴硬,不由更是恼火,低声喝骂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会死人吗?孤就不信丞相府的人会走街串巷的查抄!”
“王爷,我们去哪?”石敢从速问道。
卫兵转眼结阵,兵马寺门口顷刻长枪林立。
“站住!兵马寺街内不得跑马,违者杀无赦!”见一队黑衣骑士从大街东头驶来,卫兵队率一边敲响警钟,一边大声警告道。
他明显多虑了,因为秦雷底子懒得睬他一眼,只是望着窗外道:“店主的儿子边幅堂堂、高大魁伟,但家里很穷,衣服上都摞着补丁;西家的儿子恰好相反,家里很敷裕,模样却很磕碜,还是个驼背。”顿一顿,轻声问道:“她爹就问她:‘闺女啊,你筹算跟那一个呀?’你晓得那女人如何答复的吗?”
这任京都卫将军赵承嗣方才上任不到一年,却让兵马寺的战力晋升了很多,起码从门口站岗的卫兵身上,能感到些许的肃杀之气。
秦雷一下拉长了脸,森然道:“又没让你管他们吃、管他们住,只不顾让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能够救两万人的性命,这都顾不过来吗?我打死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说到最后几近变成了吼怒,终究按捺不住又是一棍子,狠狠敲在秦守分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