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雷咬一口甜棒,感受太硬,扯得肺叶疼,便顺手今后一扔,道:“赏你了。”久未露面的秦泗水从速接住,贼眉鼠眼笑道:“俺也咬不动,留着给儿子吃。”说完便把那甜棒揣到了怀里。
“大木森森,松柏梧桐杨柳!”方中书喉头颤栗,颤声吟出上联。
乐布衣朝世人一拱手,呵呵笑道:“众位做个公证。”此时四周早围满了看热烈的举子、路人,闻言轰笑道:“放心,他多少脱手,我们会拉着的,尽管说就是。”
中间那些举子也品过味来了,本来‘方对王’觑准了狂夫狗嘴吐不出象牙。开初的浅近直白,乃是诱敌深切之计,为的是让那狂生满嘴胡柴、自露马脚。
方中书推让几下,见秦雷态度果断,便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再谦让便是门生矫情了。”
方中书微微一抬双手,举子们便温馨下来,看来这手标致的别马腿,让他的威望增加很多。
有买卖好些的店家,也会在门口布施粥米,只是乞丐灾黎们还被堵在城外忍饥挨饿,无福消受这些拯救的玩意。反倒便宜了城里的地痞恶棍,这些人把脸涂上锅底灰,用心穿的破褴褛烂,便一趟趟去店门前支付布施。等米店粮店开门时,再把领到的米低价卖出去,换个酒钱赌资甚么的。
换言之,他要现场出题,背着双手在街上踱来踱去,搜肠刮肚的想要拔高难度,俄然看到边上茶社的柜台上,摆着一盆怒放的海棠花,顿时来了灵感,拊掌笑道:“春海棠!”
挨了那一下,却让秦雷逃掉了很多应酬,也算是因祸得福了。从月朔开端,用几天时候,把宫里、沈家、老迈老三家都转一圈,乃至还去了一趟李家,当然是东城李家。只是赖在那边干坐了一天,也没有见到诗韵的影子,倒被李光远好一个说教。甚么‘谨言慎行’啦、‘节制谦逊’啦。直到夜里困觉,脑筋还嗡嗡地响个不断。
举子们一向被乐布衣压抑的士气腾地高涨起来,大声喊道:“方中书天下第一!”“方中书太棒了!”“我们最爱方中书!”
“细水淼淼,江河溪流湖海。”乐布衣双手负于背后,点头晃脑道。
‘来了!’方中书心中一阵狂喜,便将蓄谋已久的杀手锏甩了出来:“江南红粉才子苏小小鬓边一支带叶春海棠!”说着哈哈笑道:“请先生对!如果对出来了,门生在状元楼摆酒认输。”花枝乱颤的模样极是欠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