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府的大门收回轻微的“咯吱”声,方福退到萧锦身后,萧锦一脸迷惑地想要侧头看他,方福用眼神制止了他的行动,沉声道:“记着我刚才的话,上去吧。”
一个头发斑白,耳顺之年大抵是门房的老夫透过门缝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方福和他前面豪华的马车。
并且还是个杀过人的乞丐!卫葶瑜冲动得心口都抽疼了起来。
萧锦只见方福仿佛和老夫说了几句,方福还转头指了指撩起帘子看向他们的萧锦。门房瞧了萧锦一眼,对着方福说了一句话便关上了门。
萧锦侧头看向方福,方福微垂着脑袋走上前,站在大堂的中心抬眸看向正座的男人拱手说道:“温二爷好,小人也不拐弯抹角了。明天我家少爷会来到温府,只是为了完成已逝老爷的遗言。”
“子陵,不要多话。”温庞氏低声朝着温子陵喝了一句,温子陵耸耸肩把玩起手中的折扇。温庞氏举起手绢掩着嘴角假装咳嗽了几声,视野在卫葶瑜身上滑过,手绢下涂着桃红胭脂的嘴唇向上微扬。
方福瞧见他这窝囊的模样,眼中的不悦一晃而过。他收敛起神采,取出了一串铜钱扔给驾马的男人,说道:“你在前面等一会我们。”
方福环顾四周见四下无人,便走进了萧锦,厉声道:“萧乞儿,你给我记着,你现在是泉州府丝绸大商萧家的至公子,不要给我在外人面前暴露这一副畏缩的模样。”
萧锦板着脸迈脚走上前,垂放在大腿一侧收笼在衣袖里的手指悄悄地点了点。
就像两小我同台飚戏,哪一方的演技了得,哪一方最早暴露马脚,萧锦想想就感觉很风趣。
温夜阑捧起一杯碧螺春,细细地品了一口。温国文这时说得倒是挺仗义的,仿佛还真有几分像在包庇他这个侄子,可惜呀,现在说的多冠冕堂皇,以后却还是会最早把他推出去。
说道这里,他面带失落,哀愤地垂下了头。
方福瞪了他一眼,萧锦镇静地收腹挺胸,绷紧脸装出面无神采的模样。
温国文面色难堪:“那婚约书上的确是国安的字,我们也不得不信赖啊。”
好一个君子如玉世无双!
“少爷,阿谁门房去告诉温家的人,我们先畴昔吧。”方福退了一步守在萧锦的身后。
萧锦余光扫了一眼温夜阑的背影,视野落回地上。这个温夜阑仿佛并不简朴……
坐在首位气势严肃,神态严厉看上去三十五岁摆布的男人抬了抬手,说:“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