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各走出两个衙役,他们走到萧锦身后,举起长棍一棍一棍地击打在萧锦的臀部。萧锦咬着唇只要细碎的呻丨吟声泄出,他的嘴唇已被咬破,背后臀部的裤子上也垂垂溢出血迹。
温夜阑站在原地,久久地凝睇着萧锦被带离的方向,转头看向婢女梅兰。
“给我从速拖走!”李源走过来喝道。那两个衙役仓猝拽起萧锦的手臂把人拉起来朝着内堂走去。
“少爷,少爷。”婢女唤了两声,温夜阑便垂垂地展开了眼睛。
“少爷,明天的甜点是桂花糖糯米莲藕。”婢女笑着把手中的食盘放下。
章莲织笑笑,走进温庞氏,凑到她的耳边悄声地嘀咕几句。
萧锦被押到衙门的内堂,从内堂往外能够看到衙门外已经站了很多围观的人,他们相互交头接耳,熙熙攘攘的。
府尹从内堂走出来,瞥了一眼门外喧华的人群,对着站立一边的衙役长李源挥了挥手。李源沉着脸走出两步,对着看热烈的人群大喊一声:“寂静――”
婢女仓促畴前面走来,朝着门口立着的梅兰点了点头,推开房门走进门内。她环顾了一圈,轻手重脚地走到四周床牙浮雕螭虎、勾卷等纹饰的紫檀木大床边,谨慎地撩起了一节浅青色的床纱,轻声地唤着床中熟睡的人。
李源背动手,见他醒了便抬手让狱卒停下泼水的行动。他绕着萧锦走了半圈,笑道:“啧啧,没想到你还挺能挨的。”
温夜阑轻抬一下眉毛,婢女便上前低头说道:“少爷,夫人去了章府。”
“大哥,大人这话是……”王小二偏头不解地问道。
萧锦被用刑了两天,满身乏力。胸腔摩擦着地板,胸口上结痂的伤痕重新裂出了个口儿。萧锦咬着牙,只能狠狠地瞪着远处的府尹。
温庞氏心急想要把温夜阑弄出府,现在听到章莲织所说的话一时心喜,没有多加思考,吃紧地冲口而出问道:“对方是谁?”
“少爷?”婢女见人散去后便唤了温夜阑一声,却不见温夜阑有何反应。
站在一角的师爷俄然走近府尹,凑到他耳边不知说了甚么,府尹皱了皱眉,挥手叫停了衙役,瞧着硬气的萧锦一眼,说:“开庭,延后在审!”说完,不悦地甩袖分开。
待世人温馨下来后,府尹才坐下,站在中间的师爷开口说道:“把犯人萧乞儿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