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庞氏瞥了一眼苑贵妃,刚好和苑贵妃扫过来的目光撞到一起。温庞氏朝着她勾了勾嘴角,苑贵妃则笑容有些生硬地挪开了视野。
宋墨辰和宋墨骞坐得比来,宋墨辰浅笑地看着大堂中心的跳舞,嘴角的笑容一向清浅没有一丝窜改。
“好好,那就好。”不是运气多舛,也就是说此次南下并不是好事。朱宋天子欢畅地连声说了好几个“好”字。
听到他这般说,朱宋天子和皇后才略微嘘了口气。
大殿中的世人听后都有些惊奇,这克父不恰是说早死的温国安吗?这还克妻,影响手足,看来温家大少的命途真是盘曲。
宋墨辰看着酒水顺着他的脖项缓缓滑到转动的喉结直至浸湿衣领,眸色暗了暗。
“这……这……”朱宋天子一时竟无言。
慧慈跟着朱宋天子的目光望向宋墨骞,凝睇了他一会后朝着朱宋天子含笑道:“陛下大可放心,二皇子并不是运气多舛的命途。”
“固然前朝有男人和男人攀亲的先例,但这事……”朱宋天子瞧着她悲忿的神采,渐渐地摩擦着指上的玉戒,眉头微皱。
皇后笑道:“陛下,这是功德。”
六月的慈宁宫,扶桑树开得正茂,扶桑花缀在枝头艳红艳红的。
宋墨辰端着酒杯,凝睇着杯中的倒影不知在想些甚么。
慧慈揣摩了一下,皱起眉:“申时中生人:先克父,六亲不得力,兄弟倒霉离祖居,只宜自成自主,衣禄不足,是非不平,伉俪刑克子又迟,暮年不遂末年好。”
苑贵妃这时开腔道:“陛下,竟然这么欢畅,不如让大师也帮皇子公主瞧瞧?”
皇后非常担忧地望着慧慈,严峻道:“大师,此话怎讲?”
过了好一会,那些断断续续,似怨似诉的琴音又飘摇了起来。
“……我也原觉得我们不会再相见了……”苑贵妃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声音中仿佛含着太多太深化不开解不了的情义。
宋墨辰轻抿了一口酒,脸上一贯暖和的笑。宋墨骞瞟了他一眼,嘴角的嘲笑稍纵即逝。
朱宋天子对于他的批命才气非常猎奇,他一到京便召进了宫中。慧慈给朱宋天子卜了一卦,当然都是些好话。朱宋天子坚信不疑,龙颜大喜,挥手就让冯盛全派人去安排三天后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