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香那里敢。”夏香说。
她喘着气，瞧了四周一眼便对秋香附耳而上：“秋香，夫人又头痛了！”
“大抵之前就是这性子，只不过在华府里拘惯了，可贵出来一趟便像是脱缰的野马。”秋香脑海里闪现这夏香与冬香的模样，不由自主笑了。
石榴也不甚在乎，上了最后一顶肩舆，华府一众就启了程。
夏香捧着篮子往高处挪，借由降低的上风不让冬香到手，她气道：“不可，那如果夫人醒了想吃东西如何办？”
秋香一上得肩舆就靠着椅背阖眼假寐。明天要做的事另有很多，先养着精力以免出了不对被华夫人抉剔。
华夫人没看出她有甚么不天然的神情，又闭了眼：“那东西当然是不会有。我只怕是别有用心之人布的局，别让外人传出我们华府做了甚么负苦衷，到时候玷辱了太师的名声。”
“还病着，起不了身。”她右手边的夏香答道。
“那还不是秋香让你去叮嘱的。”华夫人也笑。
等她走后，华夫人就对秋香道：“这夏香比来和冬香走得近，这性子如何也更加像小孩子了？”
“误不了。”此时夏香正翻开了帘子，听到华夫人说了这么一句，便接口答道：“我和轿夫筹议过了，不会误了时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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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没想到华夫人是这么想的，不过她也不敢说那是唐寅作怪，只好安抚道：“夫人所言甚是，归去我就叮嘱那些丫环，免很多了嘴。”
大抵是老天看重，这日的气候倒是格外的好，碧空如洗，一片湖蓝色的布幔倾尽天涯，白云以一种悠然得意的姿势掠过甚顶。
秋香不消细心想就大抵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她迎上前去，拦住夏香想要走向华夫人肩舆的脚步。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秋香听着有些耳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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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香说：“夫人睡着了，别去吵她。”
等看到秋香时便低声问道：“秋香你如何来了？我不是喊夏香去找冬香拿药油了吗？”
夏香见此松了口气，佯装活力道：“夫人公然最偏疼秋香，明显是我去叮咛轿夫的。”
秋香听了神采凝重了几分，她问道：“明天夫人的气色看上去不错，如何会又头痛了？”
她暗沉的眼中眸光一闪而逝，害得秋香心中「格登」一下差点停下了手头的行动。恐怕华夫人看出了甚么，秋香压抑着变奏的心跳，假装轻笑：“她大抵是把床上的帐子当作了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