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熙见了她倒没起眼,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她这个二舅母看起来就不是个善茬,□□阳拿他这个弟妹也没甚么体例,他到底是个本分人。
次日,巧玉叮咛了府中的马车在内里候着,阮熙打扮以后上了马车,她早已让车夫探听好了韩府住址,马车在城内颠簸了好久,才算是愣住。
阮熙点头,又看向韩敏阳,“那娘舅以为此差事如何?”
她娘在中间拍拍她的肩膀,摇了点头,阮熙看着这一家子,想来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家事,又岂能是事理能讲通的?
“谁啊谁啊!敲敲敲!烦死小我了!”那人仿佛是跑来的,声音里流露着不耐烦,开了门后,是个上个年纪的麽麽,她只开了半扇门,从内里暴露个脑袋来,见到阮熙三人,也是一脸的警悟,来回的看了一圈。
她内心惦记取睿王,可却感觉睿王一旦忙起来,确切是真想不到她了,又不免感喟一声,女子皆是心机细致,越是小的事情越轻易上心,也就不免多想,她也不例外,又瞎作摸了一番,最后眼一闭,干脆睡觉了,她又不是睿王肚子里的蛔虫,如何也猜不着他如何想的。
说到闲事,韩敏阳也是一脸正色,他为官多年,虽官职不高,但心机灵敏,且事情都看的透辟,也想的透辟,便知这个外甥女是有其他目标,也就不藏着掖着的。
阮熙看出他面上难堪,知男人们都爱好面子,只说,“大娘舅不必多虑了,我在王府里甚么都不缺,倒是让人筹办了几件薄礼,您不要见笑才好。”
阮熙正想说话之时,奕浅迈着步子也出去了,她见赵氏脚下就是一顿,目光非常冷酷,对韩敏阳说,“爹,饭菜已经筹办好了,如果没事就先用饭吧。”
这话才起了感化,那麽麽见来人都穿的华贵,也就从速往内里跑去报信了,奕浅早就那日返来后便奉告了韩敏阳,在皇后宴上偶遇了阮熙的事情,以是韩敏阳也就记在了心上,他对这个外甥女的印象,还逗留在她四岁时,那会他mm还活着,两人见面时,他mm倒是会抱出来给他瞧瞧,再厥后也是没见过的了。
“既然娘舅不肯也就算了,待我见了表哥,再行筹算吧。”她又规复了持重的模样,似刚才那般锋利的不是她一样,韩敏阳也是松了口气,算是保住了他儿的性命!
“好了好了,菜快凉了,大师别都愣着,多些动筷子。”韩敏阳打断这桌上的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