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把手里一个装着萤火虫的纱笼,递给小满嘿嘿笑道:“这里头都是我捉的,好欠都雅?”
萤火在纱笼里明显灭灭,让青翎不由想起陆敬澜的俊脸,虽才一个多月,可此次见他比一个月前仿佛又有些不一样了,详细哪儿不一样也说不清,只感觉两人更近了些,不像畴昔,便在一起谈笑心也老是远的,现在两人不大见面,反倒近了。想来这男女之间的事儿也真叫人想不明白。
翟氏冲他招招手,青翧一蹦窜了出来,一脑袋扎进翟氏怀里,又钻又蹭的撒娇。
翟氏:“你少乱来娘,既知他是皇家人,就该叮嘱青翧对付了事,如何反倒来往起来,现在还要进甚么新军,若不是你再背面给这小子当智囊,就凭青翧阿谁脑筋,早不露馅儿了,你们姐弟俩就不替家里人想想,如有万一,怕不止胡家连陆家都要受连累了,这事儿做的实在鲁莽了。”
青翎不由道:“你怎会这个曲子?”
翟氏:“你说的轻巧,今后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别看青翧现在这般,今后有权有势了,若混闹起来,谁管得了。”
给他抓住胳膊,青翎脸更红,忙要挣开,却不想这家伙抓的极紧,且低声道:“这儿也没旁人,翎儿何必非要远着我不成。”
青翎:“他把青翧当作了我,可见并未记的很清楚,况他贵为皇子,想要甚么样的美人没有,做甚么非记得一个孩童期间只见过两面的人,且,他并不知我是男是女,又怎会有别的设法?”
青翎脸一红:“谁跟你是伉俪,胡说八道。”
翟氏给丈夫气乐了:“你这也太偏疼了,就不怕你儿子闻声怨你这个当爹的。”
青翎刚听曲子入了神,倒没重视青翧跟明德何时跑来,听她跟陆敬澜说话,还嚷嚷了出来,饶是脸皮厚,也扛不住,面红耳赤,愤怒起来,伸手把中间的鱼篓丢了畴昔。
谷雨红了脸:“你个死丫头,更加胡说,看我今儿先清算了你。”追了畴昔,两个丫头这一闹便遣散了青翎心头莫名的感慨。
敬澜笑了起来:“如何会不记得,你放心,好轻易翎儿承诺嫁我,怎可忽视,只是我闻声先生说,青羿比来有些不大对,可刚瞧他倒也不像有甚么苦衷的样儿,倒叫人迷惑。”
青翧一挺胸:“瞧娘说的,男人汉流血不堕泪,掉那尿水做甚么,娘既应了,那我这就去清算了,明儿一早就走,过几天就得考骑射,我还得回京练练呢。”
翟氏点点头:“这话倒是。”忽想起甚么低声问:“对了,此事敬澜但是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