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闪现陆敬澜那张俊温文尔雅的脸,她得说本身没想到陆敬澜会这么固执,她跟陆敬澜这五年,仿佛跑了一场马拉松一样,她觉得本身甩开他了,最后才发明,他们同时到了起点。

陆敬澜必定是要当官的,当官可比做买卖本地主庞大多了,也费事多了,宦海的人都是人精是滑头,最奸最恶的人都是当官的,真正的好人底子当不了官,而陆敬澜不是奸恶之人,且志向高远,他当官只能当个清官,如果当清官,如果嫁给他就更累了,要对付宦海里女眷的来往,还要挖空了心眼子运营,总不能过三餐不继的日子吧。

陆敬澜:“那翎儿在乎甚么,我的心想必翎儿是晓得的吧,你别说你不知,翎儿多么聪明,当初子盛跟你大姐,你都能瞧得出,又怎会不知我的心,若非说不知,便是你本身不想晓得。”

陆夫人叹了口气:“先头我也不知,还是暗里里问了长福才套出话儿来,虽说不必然一考就中,可万一呢,敬澜是怕本身一旦考中便有了功名,到时候那位朝廷大臣如果相中了他,求皇上赐婚,这赐婚的旨若下来,谁能违背,那但是抄家杀头灭九族的罪恶,哪怕只要万一的概率,这孩子也不想冒险,可见对翎丫头的心。”

陆敬澜苦笑了一声:“翎儿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之前我总想你年纪还小,不懂我的心机,也是有的,但是一年两年,三年四年,翎儿到现在已经五年了,你若说不懂,我是不信的,你不懂这几年,怎会更加避着我,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你可回过一封,我送你的东西,你可曾在乎过,你无时无刻都想着避开我,翎儿,你可知我内心的苦,我不要别的,只要你一句内心话,这么多年你内心可曾想过我,哪怕一分一毫也好。”

即便猜着此中有古怪,也没想到敬澜竟把本身的出息压在了婚事上,这是多么荒唐,却又多么固执,才会做出如许的决定,也难怪陆家焦急了,试问如果错过了如许的好姻缘,还会有第二个陆敬澜吗,翎儿再有主张到底是孩子,有些事儿,也不能都由着她的性子来。

陆夫人听了,真犯愁了,之前还说陆家的流派之见是费事,现在才晓得,翎丫头这儿才是真正的坎儿,这丫头如果死咬着不该,敬澜哪儿可如何好。

青翎儿只觉双颊发烫,浑身热烘烘的,胸腔里那颗心,扑通扑通,仿佛要跳出来普通,本来本身对陆敬澜并非毫无反应,这么多年莫非都是自欺欺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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