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爷忙扶起他:“这件事是人家成心算计,便你再谨慎谨慎也躲不畴昔,不是你的错处,这个我还能不明白吗,更不会狐疑你,自打胡记开张,我虽是店主,倒是个实打实的内行,端赖你一人里外的撑着,才把买卖开起来,现在咱这买卖能做红火,你是我胡记头一等的功臣,如许的大掌柜,往哪儿找去,我这正想着如何谢你才好呢。”
胡老爷叹了口气:“老哥哥也不是外人,撂了实话也没甚么,胡满贵这回打了眼,叫人骗了,收的是支假参,那些根须儿都是用鱼胶粘上去的,真格的也就值个一二两银子,却典了整整五百两,我那两个铺子多大的本钱,老哥是最清楚的,这五百两但是伤筋动骨了,这事儿我都没敢跟内人说,说了不定要急出病了。”
有句话叫细节决定成败,骗子到了最高境地,就是连本身都分不清是不是骗了,每次行骗都当作真事去做,才是最初级的骗术。
从爹娘的例子,青翎俄然顿悟了一种新的伉俪相处形式,就是亦师亦友,伉俪相处也能够像师徒朋友一样,这或许是娘对爹的一种另类调,教。
胡管家低下头:“是,老奴这就去。”讪讪的去了。
青翎:“贪字当头不怕他不来,爹想想,若他不来,只是得了五百两银子,现在晓得爹爹把假人参烧了,料定我们胡记拿不出他的东西,当铺的端方,活当的东西,未到规定日子,不能卖于别人,不然,便要双倍补偿,也就是说,他若来赎当,咱家拿不出,便要再赔他一千两银子,如此前后岂不白得了一千五百两银子,如果同业,必会把此事大加鼓吹,当铺最要紧的便是诚信,若失了诚信,今后哪另有主顾上门,咱家的买卖也就开不下去了,这不恰是他们的目标吗。”
胡老爷:“我们家小翎儿多聪明,只你这丫头的主张必定是对的,爹信你。”
胡老爷摇点头:“那人已占了大便宜,怎还会来赎当?”
胡管家心说,公然让二蜜斯说着了,周子生公然就是冲着那假人参来的,还真不是个东西,胡家跟周家无冤无仇的,竟然勾着别人使如许阴损的绊子。
青翎伸出大拇指:“爹爹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胡满贵话音未落,胡老爷两步上前,抄起人参直接丢进了炭盆子里。
胡满贵从中间走了出来,刚才从花厅出去,绕了一圈从侧门又出去了。
归去的时候,青翎腻在胡老爷身边儿问:“爹,现在我们铺子里的流水少,赚的银子也未几,一成干股倒没多少,给了也就给了,可今后如果我们家的买卖做大了,一成干股的分红,可就是一笔不小的数量了,爹莫非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