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说着话儿,明德也清算利落了,这宅子没请厨子,倒是前头铺子里有个善烹调的伴计,周二狗叫他清算了几个菜,又去打了酒,一并送过来,也凑成了席。

青羿笑了起来,瞥了他一眼:“你舍得让翎儿丫头受委曲,从今儿我就服了你,何况,便你舍得,谁有这个本事,我倒不信了。”

青翎:“那可说不定,我闻声爹娘说咱胡家的长媳模样儿其次,得挑贤惠的才好。”

青羿不免有些严峻:“你可传闻是谁家的女人了不?模样如何?”

青青哪受得住,听他一说,眼泪再也忍不得,啪嗒啪嗒落了下来,可把明德吓坏了,忙伸手去想擦,到了腮边儿方复苏过来,晓得男女有别,忙又缩了返来,一叠声道:“你,你可别哭,别哭啊,我说的是实话,真没受委曲。”

明德哼了一声:“周子生前头通同恒通当给咱家没少使绊子,甚么亲戚,早就是仇家了,他舍得把本身闺女送给何之守做小,那是他本身的事儿,跟咱家甚么干系,我嫂子来求二姐,是她胡涂,她嫁的田家,就是田家的人,常日里顾念娘家娘妹子,我大哥不言声儿,我也管不着,却求不到咱家头上,天下人不幸人多了去了,凭甚么她来求就得帮,先头我进大牢的时候怎不见她如此上心,若不是二姐想出这个主张,他爹会撤状子吗,落井下石,恨不能咱家家破人亡才称了他的心,如许人不幸甚么,凭甚么撤状子,非告周家一个底掉不成……”

青羿发笑:“你倒是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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