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人都哭胡涂了,哪说得出话,还是姑姑跟前儿的婆子道:“太太只一闻声信儿便慌了,没顾得上问秘闻,忙着就往这儿来了,老爷跟我们大少爷现在在县城呢,刚舅老爷也去了,现在也没见送信儿返来,不知到底如何着了。”
青翎晓得姑父性子诚恳,哪体味这些当官的七拐八绕的心机,便道:“爹跟姑父出去大半天,衣裳都淋湿了,还是快些换下,免得着凉。”说着叫伴计跟着姑父下去换衣裳去了。
敬澜:“如何着也得先晓得人到底死了没有,才好应对,岳母姑姑莫急,我跟青羿这就去安平城,翟氏点点头:“世宗跟姐夫到底没打过官司,不知衙门里的端方,你们倆去了也好。”说着叫胡管家备车,又叮嘱:“这会儿雨大,道上谨慎些。”
青翎仓猝扶住:“姑姑您别哭,先跟我说说倒是如何回事?好端端的如何就惹上性命官司了?”
青翎悄悄皱眉,如何好端端的会跟周宝儿打起来,莫非是因为青青?
侧头看向窗外,雨仿佛小了些,这场雨来得叫人措手不及,也不知甚么时候才气放晴。
青翎晓得陆敬澜既说去,必放内心稀有,本身去了反倒不好,便点点头:“那你们谨慎些……”
翟婆婆道:“翎丫头如何跑了,莫不是跟着去了吧,这可不当,我去拦着她。”
敬澜道:“先皇在位五十年,天下承平已久,不免生出弊政之忧,皇上继位之时,便下旨重整律法,故此,现在的律法较之之前严峻的多,误伤性命者最轻也是徙千里,去荒北之地做一辈子苦役。”
敬澜看了她一会儿:“翎儿此是国法。”
翟婆婆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菩萨保佑吧,好端端的如何就出事儿了呢。”
翟氏道:“奶娘别去了,这丫头有主张,让她跟着去瞧瞧也好有个筹议,到了这时候也顾不得很多了。”
正难堪,忽听陆敬澜的声音传来:“周宝儿果然没命了吗?”
青翎晓得陆敬澜的性子,让他秉公枉法,绝无能够,也不是青翎乐见的,说青翎是两重标准也好,矫情也罢,虽说赶上赃官好办事儿,但她还是但愿陆敬澜能有所守有所持,做个开阔君子,可明德这件事儿又该如何办呢?
等姑父出去了,陆敬澜跟明瑞道:“大表哥,此事还劳烦表嫂走一趟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