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一事,朕放出去寻人的暗卫,本日传信来,折了一半。”

他们二人说着进了御书房,穆采解了披风,令贺满取了匣子来。

穆采不由地看着顾长澜,他身边的侍卫都是稀有的,云满和唐起都见过,这个平空冒出来的侍卫不但当街热诚了安然郡主,还让顾长澜如此护着,连人也不肯交出去。

“这毫不是穆砜的手笔,他现在到处受掣,身边没有能工巧匠,打造不出如许的利器。”顾长澜放下箭头,将帕子也一并扔在了匣子里。

他晓得白鹿在顾长澜心中的职位,亦师亦父,如果与白鹿有关,便是再过分也说的畴昔。

白鹿替顾长澜挑的暗卫,是暗卫中的精英,可这不代表他挑剩下的就是草包,不管如何,也不至折了一半。

她似入了魔普通想着,低垂着的面孔上暴露一个慑人的笑容。

苏贵妃泪水涟涟,掩着脸小声抽泣道:“皇上,郡主即使有错在先,只是那侍卫说的也太刺耳了些,小妹贵为郡主,纵是有讲错之过,他不过是一个下人,纵硬气些,也不该说些如此刺耳的话。”

“本王倒感觉我这侍卫说的极是。”顾长澜嘲笑一声,也不说颜照哪一句说的对。

贺闻忙道:“皇上与王爷还是坐轿吧,春末另有些寒。”

“可我这个正主还没哭呢,她冤枉我偷东西,我只不过说她管的宽就要哭晕三回,转头王爷来了,你就说我哭晕了六回。”颜照瘪着嘴道。

承德殿中穆采无法地坐着,他边上坐着红着眼的苏贵妃,下首坐着哭晕了三回的安然郡主和抹眼泪的苏夫人,另有一名冷着脸喝茶的顾长澜。

沿路盛开的白玉兰上盛满了水珠,贺闻谨慎翼翼地替穆采撑着伞,青石板上的水渍将明黄色的鞋尖沁湿了点点。

“一半?”顾长澜皱了眉头,有些惊奇。

穆采拧着眉头,非常不解道:“箭头淬毒,清楚是要置人于死地,如果要找人,也不该用如许的利器才是。”

匣子里是一封密信和一个箭头,那箭头泛着森然蓝光,明显是淬了毒。

两人都是罚个过场罢了,那口齿聪明的侍卫却涓滴未损,苏夫人意欲再说,却见苏贵妃宽袖下的手冲她摆了摆。

“都散了吧,长澜随我来。”

她与皇上少年伉俪,那里看不出穆采已动肝火,再说下去反而讨不了好。

顾长澜捏着花枝的手一紧,答道:“伸到臣弟面前,便折了,只是没想到皇兄晓得臣弟有几株玉兰花,倒让皇兄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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