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照大气不敢出,抑住心中的荡漾,竖起耳朵听上面的动静。

“臣弟不敢。”顾长澜口称不敢,却笔挺地站着,如同一枝蓄势而发的羽箭,握着伞柄的手用力的出现青红色:“如果师父遭人暗害,我自找人冒死,清楚是她怕师父见了我泄漏奥妙,才痛下杀手,她对皇兄是慈母之心,于我倒是蛇蝎妇人!”

“多谢皇兄挂念。”顾长澜神采淡淡地接了药,拢在袖中。

“我天然是来瞧瞧师弟给师父报了仇没有,如果师弟被亲情迷了眼,那我只好先替师父清理流派,再亲身替师父报仇了,不过刚才看了一场好戏,我倒是放心了。”

等未几时,公然有一人穿一身玄色,带着两个侍从上来了。

她想了半天,有点笨拙的道:“你别悲伤,寺里有小毛桃,我明天摘过来给你瞧。”

颜照下认识地往顾长澜身后躲去,顾长澜安抚地摸了摸颜照的头,道:“云满,带着颜照归去,别让皇上的人发明了。”

闻声来人的声音云满猛地严峻起来,拎着颜照一跃而下,飞身护到了顾长澜身前。

“长澜!你是在痛恨朕吗!因为给朕驱毒,你师父才会遭人暗害,又如何能算到母妃身上。”穆采也冷了脸,斥责道。

“来不及了,皇上没有通传,部属发明的时候已经到竹楼里了。”云满焦心肠道。

来人全然不将云满与颜照放在眼中,双手抱着剑,似笑非笑。

“好一幕手足情深,当真叫人打动。”有人从一旁的槐树上跃下,耻笑道。

穆采这才叹了口气,道:“御林军还鄙人面等着,朕得走了,住够了,就回京吧。”

“长澜不随朕去祭天,还在见怪母妃吗?”穆采接过陪侍手中的油纸伞,也看着远处的灯楼。

颜照一下又不晓得说甚么好,吵架她在行,安抚人却不在行。

然后伸手指了指远处的灯楼给颜照看:“全都城的长明灯都点在这灯楼里,你如果点了,也在这里。”

等他走近了,颜照才看清他的面庞,与顾长澜分毫不差的脸上,气度暖和,眼中温情脉脉,吴带当风,可称温润如玉。

“是母妃对不住你,可你毕竟是她的骨肉,逝者已矣,长澜也该放下了。”穆采有些不悦地皱着眉,道。

顾长澜的手这才悄悄地松下来,低声道:“臣弟明白。”

“真的。”顾长澜道。

“是。”

皇上!

云满的神情这才松弛下来,他看了一眼顾长澜,却见他摆了摆手,表示他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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