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姑嫂间也就不客气了,我是有事请你帮手。”林氏看着孩子们都去了西厢,又将室内的丫环婆子遣了出去,这才拉着徐燕的手亲热隧道。
丽姐儿一头长发简朴梳了个纂儿,垂了几条小辫,发间插了两柄白玉梳,又坠了一支红珊瑚鎏金步摇,流苏直垂耳际。丽姐儿脖子上戴着红璎珞金项圈,与耳朵上的一对石榴石耳坠和双腕间的红玉手镯相照应。她身着红罗花苞暗纹春衫,雪缎绣大片大片红蔷薇综裙,腰际一对羊脂白玉蔷薇坠,金线红绣鞋,通身的繁华明丽,让人面前一亮。再一细看,丽姐儿一双妙目笑意莹莹,朱口翘鼻,娇俏敬爱,浑身的新鲜。
孩子们一走,丫环婆子也被谴了出去,还不等林氏说话,何氏便哭诉起来,话里话外不过是田氏没生儿子。
林氏见徐燕的态度,心下松了口气,笑了笑道:“你见着我们家丽姐儿了吧,都十三了,现在还没小我家呢。原在江南,我也替丽姐儿瞧了几个墨客才子,可不是太轻浮就是太陈腐,哪个我都看不上,到底是拖到了现在,想着回京给丽姐儿挑户人家。我也不图丽姐儿将来嫁的有多繁华繁华,只想着她平生顺利,不受气就好。不瞒你说,这事不但求到你这里来,我娘家那边我也要开口的。不是我夸本身的孩子,我这身子你也晓得,三天两端闹病不得安生,多亏了丽姐儿,小小年纪独挡一面,把家管的井井有条,一丝不对都没有。丽姐儿虽说不是琴棋书画样样俱佳,但也都懂些,特别是习画,曾拜江南的名儒学过。天然,我家丽姐儿也有不敷的处所,这些年来没个教养嬷嬷在身边,脾气不免闲散些。”说到这里,林氏又不免想到娘家不经心,说了这些年要找个教养嬷嬷,可娘家那边迟迟不来动静。虽说林氏也晓得娘家这几年为着林琅玕的婚事烦心,可到底是迟误了丽姐儿。
到了第二天一大朝晨,林琅玕亲身来徐家接林氏一行去了林家,刚至二门就见何氏正翘首等着。男人们去了外院,林氏见了何氏也不管四周丫环婆子仆妇,母女二人捧首痛哭,哭了好一会儿还不断,最后还是世人一起劝说二人才止了泪。
何氏老是要老的,到时候田氏毕竟要顶上来,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她虽不敢劈面对婆婆如何样,公开里使个绊子也够何氏喝一壶的。再说弟弟的婚事是皇后保媒,对田氏怠慢,这不是对天家不敬嘛。林氏想的明白,何氏也一定不懂,不过是绕不过这个弯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