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跟家中联络,便让糊口更有了滋味,宜绵做事也更有劲儿,每日都趴在书桌上写写画画。她想着,既然能出府,今后等四阿哥返来了,干脆风雅求了他旨意,那样或许还能写封信给玛姆阿玛额娘存候问好。
“不但格格欢畅,我也欢畅呢。这回没跟府中告诉,又不能直接回府,只怕有些费事。”
被世人期盼的四阿哥确切要回了,但是他返来的心不甘情不肯。河道管理是个大工程,特别是黄河,年年治,年年决堤,他本来是想要下大力好生整治一番,起码包管五年不出题目,只是等他到了河南,跟本地的官员筹议管理之策时,底子没人花心机听他如何管理,而是在吵着国库颁布的管理黄河的用度多少该花在河南。
宜绵对了秋桃道:“好了,把脸上的笑收一收吧,昨日个十五福晋进了宫,待会儿便要去存候,只怕另有些风波呢。你们快些将那灯笼取下来。”
四阿哥回了外院,倒是有些悔怨,有了孩子是功德,他冲着李氏生机,只怕李氏会多想,四阿哥让苏培盛从库房中多选几样东西畴昔,也好安李氏的心。
傍晚的时候,四阿哥又过来了,给她拿来了卫夫人的字帖,想来是嫌弃她字写的太丑,丢人。宜绵喜滋滋谢了恩,将帖子收好,卫夫人是大师,她的帖子可贵重了,这个固然不是本来,起码也是临摹地较好的,也不是凡品。
李氏恨不得捏碎帕子,老底被那拉氏戳穿了,可不是恼羞成怒。宜绵天然不敢笑话她,不过心中倒是安宁了,比起李氏,她实在也没有使甚么招式,想来李氏也没脸再怒斥她了。
“这是功德,你好生疗养着。我前头另有事,先走了。”四阿哥留下一句,就甩手走了。
耿德金也笑得满脸胡子飞起,“儿子就说宜绵在四阿哥府中好着呢,我送年礼的时候,四阿哥专门访问,若不是贰内心有宜绵,那里耐烦见我这个没名头的人?”
“看格格欢畅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您快喝口水。”秋蝶笑道。
或是感觉宜绵风趣,或是这两日跑顺了腿,四阿哥连续在宜绵这里安息了五日才去了李氏那边。
四阿哥倒是哑然发笑,“爷还不至于跟个女子比刺绣。你如果针线好,甚么时候给也爷做件衣裳出来,也让爷瞧瞧你这针线好到甚么模样。”
“一大早,看你峻厉的,倒把人吓坏了。她还年青,还贪玩呢。想刚搬到这府中,你不是在荷花池中荡舟,到外院放过鹞子?”那拉氏笑咪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