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就被发了好人卡的曹大人连惊带愕地站在原地,一时也没闹明白自个儿如何就在四阿哥眼里落了这么个印象。胤禛却还是有些个不放心,拉着自家弟弟细细叮嘱了一通才总算放行,却还是不无威胁地瞥了曹寅一眼:“曹大人,我家五弟但是师从南七北六十三省总镖头,技艺非等闲可比——大人还当谨慎着些才是……”
青年深吸了口气缓声开口,却只是说了一段,声音便俄然渐转哽咽:“可就在前年,清河县令调任。新县令与县中旗人大户勾搭,又结合其他县府,将黄河下流的一片湿地强行圈换了百姓的良田,凡有谏言者一应免官免除……百姓敢怒不敢言,本想着好好调度那片湿地也就罢了,谁知去岁入秋时水患一起,那靳辅竟是不由分辩便决堤泄洪,将那一片湿地眨眼变成了漫漫大水——如此行动,怎能不令人齿寒!”
……??
黄天霸拍了拍胤禛的背,又冲着一旁的贪狼淡声开口。贪狼内心头猛地一揪,面上却仍只是不动声色,抱了拳俯身应道:“贪狼代谢家遵总镖头令。”
胤祺茫然地看了一眼“仿佛有些古怪”的曹大人,又看了一眼自家不知已经想到哪儿去了的四哥,一时竟不知是该佩服前人刁悍的思惟发散才气,还是该感慨自个儿一个饱受各种论坛贴吧苛虐的当代人竟然有点儿跟不上前人开车的速率:“四哥——曹大人是好人,你能够是对他有一些曲解……”
连着吃了几日的鲤鱼草鱼鲢鱼各种鱼,总算是能碰到点儿别的吃食了,实在真没那么爱吃鱼的五阿哥忍不住在内心狠狠鞠了一把泪,也不再调戏曹寅,埋了头便勤奋苦吃了起来。胤禛还是头一次见着这等场面,年纪也毕竟尚小,纵是身为皇子阿哥,却也免不了的在内心悄悄的泛着严峻。偏生黄天霸和贪狼又都没跟着过来赴宴,一时竟觉着拘束得紧,只是本身吃了两口,便耐烦地给自个儿这个仿佛生生饿了好几日的弟弟布着菜:“你这几日都不好好吃东西,我还怕你是身子又不舒畅……”
虽说早就做好了在南边被冻成狗的筹办,可真到了这没有地龙跟火炕的大江南,胤祺却仍然觉着这日子实在过得惨痛非常。固然已热乎乎地泡过了澡,可那点儿和缓蔼儿刚一钻进被窝几句尽数散了。曹寅已在屋子里头特地叫人拢了六个火盆,可身上还是又湿又冷的难受,寒意黏在身上,一个劲儿直往人骨子里头钻。
“曹大人过奖,我们也就是替皇阿玛跑跑腿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