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愧是朕的儿子!”康熙朗声笑起来,用力将面前的孩子揽进怀里,只觉着那些个有的没的感慨仿佛一时都没那么首要了――有这么一个儿子已是福分,他另有甚么可贪婪不敷、挑遴选拣的?

“梁公公……这里头是哪尊活菩萨啊,如何就把万岁爷给哄这么欢乐了?”

“皇阿玛……说到下头的官员,儿子可还是觉着不大放心……”

胤祺眸底有一丝厉芒闪过,语气虽仍然温缓,却又仿佛平白模糊显出几分杀伐果断来。康熙望着这个儿子,竟恍忽间又想起那日傲立在火中的小小身影,心中只觉既是欣喜又是高傲,却又仿佛模糊约约掺了一丝难言的可惜。

记得宿世学康熙朝史实的时候,有过最驰名的两次吏治大崩盘,还都是被黄河水患给催出来的。这一次的本源是明珠大肆卖官鬻爵搜刮财帛,也直接导致了明珠被大怒的康熙一撸到底。而康熙末年的那一次,则是国库被借的只剩了个空壳子,连赈灾银子都拿不出来,还得逼着大臣们还钱,这才硬生生的给主事儿的四阿哥逼出了一个阎王爷的名号。纵观雍正一朝,也尽是忙着四周凿补康熙朝的洞穴,这么连捶带打的才勉强把吏治给清算了起来,紧接着就又被他儿子给折腾得一塌胡涂。

太子自幼高贵,早就养成了一副目中无人的性子,索额图也是脾气暴戾动手狠辣。满人入关不久,本就不拿这嫡宗子担当制多当一回事,反倒是在内心头模糊的恶感这类不由分辩乾纲专断的担当人遴选体例,朝中不肯归心太子的人大有人在。可大阿哥脾气暴躁、喜怒无常,传闻又是个没甚么心眼儿的,扶着他的明珠恰好又城府极深,投畴昔的人也没见混很多安闲,因此就算是迫于情势不得不在两边选下个位置安身,却也有很多的人在策画着自个儿的心机,试图找出第三个能跟从帮手的皇子来。

康熙摇了点头,半晌才无法地笑了一声:“这么快就走了……罢了,朕也向来都管不住他,去就去吧――他可跟你说那弩机的事儿了?”

他自个儿实在也一向感觉挺迷惑儿――康熙明显是一代英主,也绝对算得上是位励精图治的明君,可为甚么下头的吏治就能混乱到这么个境地呢?莫非真就是因为康熙爷脾气宽仁,对下头的官员们措置得不敷狠,不敷震慑,以是一个个的都有恃无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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