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惊诧地抬了头——究竟是甚么给了这些个长辈一种他甚么都会的错觉?要说这跟人相处的本领、耍帅扮酷的招数,他确切是有两手儿的。可这政令的制定推行,水患的管理筹划,流民的安设措置,他上哪儿能帮手看着他那位皇阿玛去?

胤祺也笑着温声劝了一句,把早筹办好了的盖浇饭从食盒里头捧出来。满满的一大海碗白米饭,上头热热乎乎的浇着被焖得酥烂的鹿肉跟土豆,微棕的汤汁裹着颗粒清楚的米粒,在油灯下头闪着诱人的光芒,香气无遮无拦地在帐子里头逸散开来,叫人一闻见便忍不住的直咽口水。

心中有了数,胤祺便也不再担搁,笑着指了指帐子的后背:“公公开个后门,领我出来罢。皇阿玛活力了我就跑,总归打不着我的。”

“恰是秋收的时候……此次但是糟了。”

贪狼的目光也暗淡了下来,垂了眸无法地苦笑了一声。还不待再说甚么,廉贞已把热好的菜送了上来:“人分三六九等,猪肉五花三层。讲究得再多,在医家眼里也是五脏六腑、筋脉血液,不过一堆肉罢了。”

胤祺听着他的话,内心头却也是不由微惊。怨不得人说这居庙堂之高则不知忧其民,他竟是全未曾想到过这一点——眼下恰是要落收成的时候,这一场大水说不上要有多少人家颗粒无收,即使等水退了,等着他们的也是更加严格、缺衣少粮的寒冬。

……??

有了梁九功的帮手,胤祺总算顺利地从背面钻进了帐子。康熙正捏着几份邸报眉头舒展地瞧着,听着动静下认识昂首,竟然不但没有梁九功提心吊胆的暴躁不耐,目光竟反倒亮了几分,轻笑着招了招手道:“臭小子,自个儿就一会儿都待不住?”

“……”胤祺灵巧地眨了眨眼睛,竟然忍不住对这位朴重得过分的大哥生出了些莫名的惭愧感来——这么一名爷,明珠是如何脑筋进水才会想要把他捧上去,跟着太子做对的?

“就是那鹿肉的锅子,儿子往里头添了点儿东西,略微给重新弄了一下。”

“我上哪儿吃得了呢。”胤祺无法地笑了笑,将那鹿肉锅子推了归去,“这一锅我们都没动过。你去削几个土豆切成块加出来,搁铁锅盖紧锅盖焖足一个时候,然后连菜带汤铺在饭上,装在食盒里头给我。”

固然到底也没弄明白自个儿这个大哥究竟是来干甚么的,但胤祺却还是起码从他口中晓得了一件事儿——自家皇阿玛现在明显正在生机,并且这火气儿还绝对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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