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握住了他的手,耐烦地一点点替他抹去了脸上的泪水,把胤禛仍不住轻颤着的身子搂进怀里,贴着他的耳边缓缓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没有错……你晓得吗?我去的晚了,是因为她要见我。我眼睁睁地看着她咽下最后一口气,她临走前说过——对不起你,是她委曲了你……”

“好好,我猖獗。”胤祺好脾气地举着双手点头应是,向四周看了看才又耐着性子劝道:“太子年纪不小了,该当晓得有些话毫不能胡说,有些气也不能乱置……”

小家伙吃力地思考了一阵,仿佛总算分清了二者的辨别,小脸儿一下子伸展开,用力地点了点头。胤祺瞥见旁的几个小阿哥望过来时眼里的恋慕,不由在内心头无法苦笑,柔声哄着胤禟归去跟兄弟们一块儿坐着,自个儿也坐了归去,鼻观口口观心肠认当真真发着呆。

放心去吧,走得洁净一些。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不该再背负上你们的罪孽与虚妄了。

“你少给孤在这儿装腔作势!”太子低吼了一声,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喘着粗气哑声道:“孤最讨厌的,就是你这一副甚么都不当事儿的模样!她那么对待你,三番五次的叫你几乎丧了命,你凭甚么能够不恨他?既然你真那么宽仁漂亮,孤就非要逼出你的真火儿来!”

“你——”太子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泄气般的一把推开了他,退了两步重重靠在墙上,沉默好久才低声道:“你晓得么?我恨她恨得要死——若不是皇阿玛非要迎她入宫,皇额娘也不会郁郁寡欢,乃至积郁成疾,才生下我就闭了眼……我厥后传闻你也被他折腾得半死,内心头却很欢畅,觉得总算会有一个跟我一样恨她的人了,可那一宿皇阿玛竟然拿你来怒斥我,说我不通道理,不懂宽仁……”

可那又如何样呢?就再说上一次谎吧——有些时候,由谎话编织的温情,有着远比那些残暴冰冷的本相更强大的力量。

“何必做出这个模样来呢……你内心头就不感觉痛快么?”

被搓得通红的五阿哥神采茫然地飘出了那间屋子,忍不住在内心狠狠感慨了一番——谁说当代这卫生防疫认识不敷强的?一个晚期底子没有感染性的肺结核,都快按着*的级别给他消毒了。估计他那位皇阿玛也是被天花过人的能力给吓得不轻,恐怕他也中了甚么招,想来上一次他昏着归去,大略也是被人这么给洗涮过一次,怪不得归去后老感觉身上衣服穿得别别扭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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