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太子总归是把那些个唠叨听了出来,一向到早晨守灵,也始终平安悄悄的没再生出甚么波折来,倒也叫胤祺颇感欣喜。守灵本就是个苦差事,几个小阿哥跪着跪着就都有些打晃,胤祺看着夜已深了,就叫外头守着的宫女送了几张毯子来,挨着个儿抱到配房耐烦地哄睡了,这才又转回了灵堂。

“太子如果实在想看,我现在实在也能活力的……”

“没事儿没事儿,小九不怕。”

在明白了自个儿的定位后,胤祺做事儿的顾忌也少了很多,抱了两床毯子走畴昔铺在灵位前头,不由分辩地拉着胤禛坐了下来:“四哥,夜已深了,歇一会儿罢。”

被搓得通红的五阿哥神采茫然地飘出了那间屋子,忍不住在内心狠狠感慨了一番——谁说当代这卫生防疫认识不敷强的?一个晚期底子没有感染性的肺结核,都快按着*的级别给他消毒了。估计他那位皇阿玛也是被天花过人的能力给吓得不轻,恐怕他也中了甚么招,想来上一次他昏着归去,大略也是被人这么给洗涮过一次,怪不得归去后老感觉身上衣服穿得别别扭扭的。

太子嗤笑了一声,俄然转过身,抬脚便朝着他小腹踹去。胤祺却早已把忽雷太极的身法烂熟于心,单手悄悄一拨一送便将那一腿引开,又稳稳扶住了几近跌倒的太子,微俯了身缓声道:“太子站稳些,如果在这儿摔了可就不好了。”

胤禛木然地跟着他的力道坐下,他的脸上没有泪痕,神采也不见哀戚,目光茫然得仿佛不知究竟身在那边。胤祺见不得他这个模样,只感觉心口也跟着有些发沉,搂住了他的肩低声道:“四哥,你内心头难受,就哭出来……”

胤祺应了一声快步分开,内心头总算是松了口气。他是真不爱跟太子在一块儿,这小子远比他爹难服侍很多,喜怒无常死要面子,又时不常的冒出些个过火的设法,又恰当弟弟又恰当臣下,偶尔还得客串保母兼心灵导师——他现在才总算闹明白了康熙当年那一句“能够揍太子”到底给他找了多费事的一个活儿,也不晓得他那位皇阿玛是如何想的,竟然真就信赖一个无权无职的小阿哥,能有本领管得住自个儿当太子的哥哥。

他们的这位皇后毕竟只做了半日,诸多礼数遵循得倒也没那么严格。太子只露了个面儿就叫人清算了间屋子出来歇着,大阿哥和三阿哥撑到了半夜,也都悄悄寻了间屋子睡下了。屋里头竟是只剩下了个满身素孝的四阿哥胤禛,小小的身影悄悄跪在灵位前头,叫人没出处的内心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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