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没何如地应了一句,揽着胤祺靠在炕边,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总算是不烫了才终究放下心,却又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一句话叫朕忙活了一整天,你可倒好,睡得天塌不惊的,朕叫你都叫不醒……”

昨晚胤祺的景象实在是给他留下了不轻的暗影,今儿竟然又睡了一整天,神采惨白无声无息的,即便太医一口一个已无大碍,他也实在难以放得下心。干脆就把那些个折子都一股脑儿的带回了昭仁殿,批两本看上一眼,谁知这没心没肺的臭小子竟然真舍得睡到这时候才醒。

身上被细心拢了上好的裘皮褥子,又被放轻了行动谨慎地放在炕上。胤祺听着康熙在炕边站了好一会儿,又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才终究垂垂远去,门也被悄悄的合上。

这一日的尚书房明显是去不成了的,胤祺干脆也就完整放松了心神,蒙着头不管不顾地睡了畴昔。他的身子仍然虚得短长,昏昏沉沉地不知睡了多久,终究被难捱的干渴迫着展开了眼,窗外的天气竟还是半亮不亮的阴沉着,叫他一时有些发懵――自个儿这是没睡多久就被渴醒了,还是活生生地囫囵着睡了一圈儿?

“可算是醒了?朕还觉得你筹算睡到半夜,复兴来接着折腾朕呢。”

康熙像是没推测他竟会给出这么个答案来,惊诧地瞪了他半晌,眼里的沉涩尽数消逝,倒是俄然朗声大笑了起来。

“至心话就是――怨不怨的倒是说不上,只不过儿子内心头确切很憋屈,很活力。”

边上传来康熙没好气的声音,胤祺茫然地揉着眼睛,正想撑着身子坐起来,就被一只要力的手稳稳地揽住了,另一只手已经把一碗温热的羊奶送到了他的嘴边上:“张嘴!”

戏里头永久只会捧出那些风景夸姣的一面给人看。没人喜好看配角憋屈又哑忍地过日子,因而戏里就只会演出闲散间的赏花弄月、诗酒风骚,不会提及半点儿被人捧高踩低阳奉阴违时的落寞苦涩。只会演出超然于朝堂的萧洒超脱,却不知这一份超脱,实在压根就是被架空得几无安身之地的无法与苦楚。

――只可惜,他如果肯做这类筹办,也就不会有宿世阿谁绝地反击一跃逆袭,打了无数人的脸,踩着无数曾经踩过他的人一起爬上顶峰的影帝了。

肚子里有了东西,身上的力量却也仿佛跟着规复了很多。胤祺有些当机的大脑总算是勉强规复了运转,眨着眼睛看向眼底仿佛仍残存着些许忧色的康熙:“皇阿玛……您下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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