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神采庞大地望着这个不知该叫人如何说的弟弟,半晌才发笑着摇了点头,轻叹了口气道:“这类事儿你倒是晓得很多,一每天的不把心机放在闲事儿上……”

胤祺笑着叮嘱了一句,听着里头传来脚步声,便搁了手里的茶盏迎了畴昔。康熙的面色虽仍有些蕉萃,眼里却也带了欣喜的淡淡笑意,一见着这个儿子迎上来,便含笑表示他也跟到身边来:“这两日都多亏有你高低忙活,可累着了没有?”

“嗯。”胤俄抹了把眼睛哽声应了,听话地点了点头,接过荷叶饼塞进嘴里用力地嚼着。胤祺坐在一边儿替他斟着酒,又把新蒸的米饭搁在他面前,夹了些菜布在上头,拍了拍他的背温声笑道:“米饭是加了腊肠蒸的,再抹一会儿眼泪,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我也没甚么闲事儿可干啊,皇阿玛的差事我办不明白,八哥的忙我也帮不好,到哪儿都只会帮倒忙。”

“皇阿玛下的圣旨里头,只提了户部欠款的事儿,没把你牵涉进朱三太子的案子里去。”

“传闻是要在太和殿由皇阿玛亲身加冕,连谁站在哪儿都有讲究。”

胤祺浅含笑了笑,温声应了一句。胤俄的脸上这才又见了笑意,又缠着他说了一阵子话,才亲身把他送到了院门口,还殷殷叮嘱了一句千万要把话给八哥带到。胤祺含笑应了,望着这个弟弟高欢畅兴地回了自个儿屋里去,脸上的笑意却垂垂散了,寂静着立了很久,才长长感喟了一声:“走吧,看看老八去。”

他每说一句,胤禩的神采就惨白一分。听着他把话说完,胤禩的脸上几近已不剩甚么赤色,好久才垂下头苦笑了一声:“直到晓得了那小我真正的身份,我才终究认识到我究竟都干了些甚么……当时太子要拿剑砍了我,我乃至动了不如真就死在那把剑下的动机——可我已经是个不忠不孝的孝子了,就算已经甚么都没有了,就算这么生不如死地活着,我也仍然不敢死,不敢让皇阿玛更难受……”

身后传来了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像是被强行压在了喉间,几如泣血。被缓缓合上的房门尽数掩在了屋内,再寻不着半点儿的踪迹。

胤俄晃了晃脑袋,低下头吸溜着碗里还冒着热气的粥,又被烫得不住地吹着气。胤祺目光微暗,却也终归没再多说甚么,只是把一旁的勺子递给了他,胤俄接过来歪了头打量他一阵,俄然摸了摸脑袋笑道:“五哥,实在我晓得你想说甚么——你是不是想说,八哥实在都是操纵我的,满天下实在就我一个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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