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太子也本该在禁闭当中,无端出宫就已是大错,更不要说携利器闯宫这么猖獗的行动。胤祺心中担忧着他会不会做出甚么更特别的事儿来,一起纵马奔驰,不过一刻便进了宫,顺手抛了腰牌给拦路的侍卫,便直奔那良妃的储秀宫畴昔了。
“昨儿主子才喝了一口就喷了他一脸,廉贞仿佛挺失落的,不晓得上哪个房梁上头蹲着去了。”
贪狼忍不住轻笑起来,自个儿也在边上盘膝坐下,见着胤祺被冻得模糊发白的神采,还是忍不住无法道:“主子旁的事儿都晓得分摊给我们,如何抓个羽士就非得亲身过来?这天儿目睹着就该落雪了,今儿的风又大,如果冻着了归去又要少不得发一回热……”
那些个小羽士确切个个儿都是有两把刷子的,又是搏命冒死的打法,一时竟勉强跟御前侍卫们对峙在了一块儿。那羽士的技艺竟也非常高超,几个御前侍卫都按不住他,几乎就当真叫人跑了出去。胤祯急得抬腿就要去追,却被胤祺一把拉住了,猛地按着脖子把人护在身下。伴着一声枪响,贪狼已称身扑了上去,抬手斩向他的手腕,轻松地下了他手里的火.枪,又把人扣住枢纽死死按在了地上:“主子!”
“皇阿玛,儿臣早就不想当这个太子了,把儿子废了吧。”
良妃惊骇地蜷在角落里头不住发着抖,八阿哥挺直了身子跪在她跟太子之间,沉默地挡住了太子刺向良妃的剑锋。锋锐的宝剑已没入了他的肩头几寸,胤禩的神采却仍如泥塑木雕般安静无波。太子手里紧紧地攥着剑柄,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母子,眼底已是一片风暴凝集的暗沉杀机。
劣等嫔妃住着的宫殿都不大,从外头看上去也是相差无几。胤祺头一返来这类处所,一时绕的很有些晕头转向,还是由贪狼带路才找着了处所。目睹着外头冷冷僻清的竟是连个守门的都没有,内心不由更加沉了沉,才弃了马往里头快步走了一段,就听着偏殿传来侍女惊骇的尖叫声。
“如果小九儿或是老十三找着的人,我不去也就不去了。小九儿被拾掇风俗了,早就过了心机敏感的时候,十三又是个心宽的,都不会多想甚么——可毕竟是老十四把人给找着的,可贵阿谁死倔的臭小子有这一份儿心机,又经心极力跟着忙前忙后的,他四哥忙着查户部的案子分不开身,我再如何也都得来跑一趟。”
“又出甚么事儿了?”
胤祺捧着热气腾腾的姜茶暖动手,摸索着抿了一口,细细品了一阵才总算松了口气:“今儿这个总算不搁红糖了——你终究把厨房从廉贞手里给抢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