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不信赖我——以儿子的技艺,再如何也能撂倒个十个八个的,那几个刀斧手底子就不敷看。”

“你自个儿或许都不记取了——你才这么大的时候,还生生把自个儿饿昏畴昔来着。他们大略也都是怕你再忘了用饭,想着好歹替你留上一顿,倒也都是美意。”

——如何能够不记得!要不是每年都得被长辈们拉出来至心实意地讽刺一番,又如何会上到九十高寿的老祖宗,下到穿戴开裆裤话都说倒霉索的小十八,都清清楚楚的晓得他当初饿晕畴昔了的事儿!

康熙一本端庄地笑着解释了一句,又不知从哪儿取出了那一把他当初送的扇子,照着他头顶不轻不重地敲了一把:“快用饭,一不在朕边儿上了就饥一顿饱一顿的,你是筹算跟你二哥似的,也把自个儿的胃给折腾坏了么?”

康熙没好气儿地瞥了这个到哪儿不惹点事出来就不甘心的儿子一眼,拿着扇子点了点他的脑门:“都审了那么多折子了,到现在自个儿还不会写,说出去都叫人笑话。”

情意他倒是领了,可为甚么每一次给他留的都是各种百般的吃的——他到底是给这些个长辈跟兄弟留下了个甚么要命的印象?

见着他的气色尚好,精力头也颇足,康熙始终提着的一颗心终究落了下来,摇点头无法地笑了笑,又冲着梁九功道:“去跟御膳房说一声,恰好明儿月朔大朝会,等散了朝给熬成杂粮粥一人一碗,叫他们尝尝这百姓奉上来的粮食到底有甚么不一样。”

梁九功去得快返来得也快,未几时便带人端了一碗八宝糯米莲子粥跟几样精美的点心、一碟子自来红回了南书房,给胤祺放在了他常日里常坐的那一张桌子上头。见着万岁爷兴趣恰好,便也笑着多了句嘴道:“阿哥不晓得,这才是万岁爷给您留得一份儿,转头您怕还得吃上个十几份儿、二十几份儿的——中秋宴的时候主子鄙人头服侍着,见着十八阿哥都偷偷往怀里踹,说是要给五哥返来留着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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