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着胤祺神采已模糊有些不对,施世纶忙不着陈迹地挡在了两人之间以免露馅,又冲着胤祺使了个莫要焦急的眼色,这才转过身,似笑非笑地望着阿谁微微发福的中年人:“只不过――我们这八口箱子都看完了,那一扇门可还没翻开。我们家少主子没捡过人家的剩,要挑天然得挑最好的。说吧,多少钱能敲开里头的那一扇门,门里头又是甚么?”

前头都已这般视国法天理于无物,恨不得将朝堂公器玩弄于鼓掌之间,背面的明显只能更丧芥蒂狂、骇人听闻。胤祺假作不耐地用扇子敲了敲剩下的两口箱子,倨傲地微抬了下颌缓声道:“只要东西是好东西,爷不差那么几个钱――人都说到你们济南府有门路,爷就是来找门路的。有好的就从速痛痛快快地亮出来,别藏着掖着的耍甚么心机,骗上那几个钱儿可够一顿饭的?”

“是是,公子爷公然见地不凡。”

那人忙笑着点头,又将那两口箱子一块儿翻开了:“这两个是代笔的箱子。里头搁着的都是名牌,您只要翻牌子就得了――这‘如梦令’可不是叫别人如梦,而是叫您如梦。您只要安放心心肠在家里头大睡一场,自会有人替您去测验,填的当然也是您的名儿。至于这‘相见欢’,又是另一种景象,我们也管它叫就院假手,要比直代替名入试更保几乎。您跟这替考的一块儿进考场,拿的也都是自个儿的考牌,天然毫不会叫人查出来有甚么不对。可等开考的时候,您们俩就把名字填成对方的,这出来的成绩,天然也就互换过来了……”

胤祺不动声色地微微点头,仿佛始终未曾留意身边那些鄙夷不屑的目光似的,大摇大摆地跟着那中年人往背面走去。等过了背面的拱门,才发觉这一间小小的茶馆竟也是别有洞天,前头是喝茶的处所,背面倒是直通向了一间密室。进了那间密室,里头放着八口箱子,每一个箱子都被紧紧地锁着,屋子的另一头竟然另有一扇紧闭着的小门,平白便显出几分叫民气痒的奥秘感来。

“爷您看――咱是买卖人,买卖人都讲诚信。这么跟您说吧,就这些小我,那都是少则替考了三四年,多则考了十来年的。论学问底子没的说,只不过都是些个贱籍、罪奴出身,毕生没资格招考求取功名,这才转而干了这一行。甭说他们准定能给您考上,您也看着了这些木牌上头写着二甲、三甲的名次,只要您给得起银子,翻了哪一个,等放榜了名次就必然只往上不往下。哪怕下了一名,咱也分文不留,您给多少咱退还给您多少,您看如何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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