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现在的头实在就有点儿晕,微抿了唇无法地顺着他的力道靠了归去,揉了揉额角轻叹道:“不瞒你说,我现在真想出去看看——我如何觉着我就半个月没出去,外头的景象就已经变得快叫我跟不上了……”

“朱三太子?”胤祐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明显对这么一个名字极其陌生,“是东宫的人吗?我不熟谙……”

“你看看——可贵我苦中作乐了一回,你这是甚么反应……”

胤祐的脸上却还是一片凄色,咬着牙摇点头道:“不可的,这一回的错儿谁都清算不了——别说五哥不会谅解我,就算是我本身,也恨不得亲手一刀劈了我本身……”

“……”贪狼惊骇地望了他一眼,游移了半晌才把那只碗接了过来,自个儿摸索着尝了尝碗底剩下的药渣,面色便立时痛苦地纠结成了一片:“主子,您能够是得吃点儿普通的东西了……”

“好了,朕说这事儿也不过就是给你听个热烈,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打朕即位以来,这朱三太子前前后后的都冒出来十多个了,在京里头寻机肇事也不是一回两回,朕内心稀有,不会等闲叫他们兴风作浪的。”

他的话音还未落,廉贞便推开门走了出去,顺口应了一句,把手里端着的药膳搁在桌上:“不过七阿哥倒是来了,主子如果嫌闷,不如和他说说话。”

康熙想起那些个太医的谨小慎微便觉来气,轻哼一声在榻边坐了,半晌自个儿却又无法地摇点头笑了一声,抬手虚点了两下这个叫他最对劲却也最操心的儿子:“倒是你这个臭小子,可真是记仇——朕不过是不准你跑到热河来,怕你鞍马劳累伤了身子,你竟然掉头就不准朕从热河返来看你。岂不知朕乍闻你病重,却又不能亲身守着,心中是多么煎熬……”

康熙摆了摆手,安然地应了一句,说出来的话却叫胤祺张口结舌地哑然了半晌。细心衡量了一番自个儿每一回不畏强权勇于抗争的结果,终究还是认命地叹了口气,对着面前气力差异实在差异的恶权势苦笑着低了头,把先前的话从善如流地改了个说法:“儿子实在不争气,叫皇阿玛操心了……”

贪狼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下认识应了一句,又忙按着他靠了归去:“主子,您才刚醒没多久,还是先别乱动的好,谨慎一会儿又该犯头晕了。”

胤祺眼中也带了些温和的暖意,含笑着老诚恳实地点了点头。父子俩又随便聊了些闲话儿,康熙还要回南书房议秋闱的事,不能留得太久。几次叮嘱了几次这个儿子要听话好好养身子,又特地问了问他有没有甚么想吃的东西,直到梁九功探头探脑地谨慎翼翼催到第三次,才终究意犹未尽地起了身,叫传玉辇往乾清宫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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