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狼惊奇地应了一句,又忍不住望了望外头乌黑一片的夜色。自家主子半夜睡不着觉的时候是扯着他出去乱跑过几次,乃至有天俄然心血来潮,半夜半夜地拉着他潜入了直隶总督府,偷着把于大人的胡子给剃了,害得于大人好几天都没敢出门见人——可那毕竟都是鄙人头,眼下他们回了都城,还按着这个门路折腾,如何看都略微有点儿没法无天了些。

胤祺一起回了自个儿府上,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只觉着内心头仍然沉甸甸地堵得慌。他到了儿也没跟自家四哥提过《南山集》的事儿,不是因为怕那人不帮他,只是因为怕帮的太多——就如种土豆的那事儿一样,以雷霆手腕压了工部的牢骚,又不由分辩把大半的能臣干吏拨给他调用,要说朝中没有非议准是假的。这一回的事儿连他本身都尚无掌控,就算办成了只怕也是吃力不奉迎,他也不肯就这么草率就把自家四哥牵涉出去。

贪狼刚从外头接了其他七星卫传返来的信儿,一进屋就见胤祺睁着眼睛在炕上发楞,忍不住轻声扣问了一句。胤祺摇点头,一手撑着身子坐起来,揉着额角轻叹道:“人都说借酒浇愁,我这儿都不知本身究竟在愁甚么,可也想喝杯酒了……”

他满足的。

“是。”完整没在闹的贪狼云里雾里地应了一句,终究还是忍住了诘问好同道又是谁的动机,“主子这几日但是有事要做?”

这间密室修得极其宽广,四周都亮着长明灯,把里头照得亮亮堂堂的,珍宝架上满是琳琅满目标珠宝摆件。胤祺不大懂这些个东西的观赏,只是见着金光闪闪的风趣儿,拨拨这个看看阿谁,又兴趣勃勃地研讨着墙上的几幅书画。贪狼望下落拓如入自家后花圃的主子,无法地扶额一笑,失职尽责地提示了一句:“主子,您不是说有东西要找吗?”

“主子,这不是小事儿……”贪狼蹙紧了眉应了一声,不由分辩地攥了他的腕子低声道:“魇鸩之法自古有之,不能说次次都灵验,可总有入夜撞上鬼打墙的时候。主子自幼风波不竭,少年时又屡受重伤,直到现在也经常抱病,谁说得清是不是就是这东西所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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