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不谨慎叫木刺儿给划了一下。”胤祺一猜这几个臭小子就不敢实话实说,却也不戳穿,笑着摆摆手随口应了一句。胤禛那双乌黑的眸子仍与少时没甚么分歧,只是愈发深沉莫测了些,凝睇了他一阵才终究挪开视野,微微侧身拉开了一旁的椅子:“上面的事顺利么?”

“四哥放心,我内心头稀有。”胤祺笑了笑,垂了眸温声应了一句。兄弟两人一起上只是随口闲话儿,偶尔沉默着并肩前行,却也不觉有半分难堪,不知不觉便到了前面配房。弘晖是早传闻五叔要来了的,一听着门口有动静就镇静地挣开了嬷嬷的度量,迎上排闼而入的阿玛和叔叔,规端方矩地冲着自家阿玛打了个千儿,就一头扎进了俯下身伸开双臂的五叔怀里头。

只不过——那又如何呢?既然事前已经晓得了,又如何能够忍得住不去插手不去窜改,更何况那些个代价即使沉重,却也没有一次真正的叫他完整地栽下去,而是终归叫他跌跌撞撞地一向活到了现在……

“啊?”胤祺下认识应了一声,心虚地在脑筋里头过了一遍究竟是甚么事儿,却也没想起甚么眉目来。胤禛望着这个弟弟的神采就晓得他准没往内心去,无法地淡淡一笑,站定了耐烦地缓声道:“就算你不结婚,也总该有个能担当你家业的人……”

到底还是被按在院子里包扎了手上的伤口,忍气吞声地看着贪狼一圈圈的缠上乌黑的绷布,打弟弟打到自个儿又受伤又请太医的五阿哥明天耍帅也耍得很不高兴。

“下头的事儿哪有个头呢?不是这儿遭了灾就是那儿发了水,还得经常巡查着各地的吏政——四哥,不瞒你说,我现在可攒着个大招儿呢。等再过两年一竿子捅出来,惊天是必然的,就当给你留着过年放的鞭炮响儿了。”

胤祺向来就招小孩子的喜好,现在弘晖已有六岁了,常日里对自家长年散放着寒气的阿玛畏敬不已,倒是极靠近这个每次都笑眯眯逗他玩儿,还老会给他带些个别致的小玩意儿的五叔,每回见着了都非要在怀里腻歪一番才肯罢休。胤祺含笑将他一把抱了起来,又坏心机地颠了两下,吓得小家伙不迭搂紧了他的脖子不敢放手,神采却仍然是一片难抑的镇静。

“未曾。”胤禛悄悄地望了他一阵,见着他走到自个儿身畔,才回身引着他朝配房走畴昔:“弘昀现在也已两岁了,四哥先前跟你提的事儿,你可想好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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