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难堪地咳了两声,尽力想寻觅一个挽救的体例,四周张望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一见着小十四唇边儿模糊带着的笑意,自个儿却也忍不住发笑出声:“罢了罢了,只当我没说……贪狼,它又要酒喝呢,你身上带了没有?”
“……”认识到这一回仿佛玩儿得有点大,胤祺可半点儿都不筹算叫太医查抄自个儿有没有被一口唾沫呛出病来。好说歹说才把人家莫名其妙被拉来的老太医又给莫名其妙哄了归去,又好气又好笑地望着这两个臭小子:“晓得你们俩担忧——我这不是好好儿的?今儿是皇阿玛的寿辰,你们可就甭给我再添乱了……刚才打疼了没有?”
“不是——五哥,你手是不是扎破了?我见着那竹子上头有血,刚才你都不叫太医给你诊脉……”
“得,我今儿的怂事儿可算是都叫你们见全了……”
胤祺遣散了世人,气势汹汹地含怒进了院子。往四下里一寻摸,柳条抽人跟鞭子似的太疼,梅树枝枝叉叉的轻易划伤,柏枝带刺连他自个儿都不舍得,一时竟然难堪地找不到趁手的东西。贪狼扯了扯他的袖子,体贴肠朝竹林使了个眼色,胤祺的目亮光了亮,大步畴昔掰了根竹子削掉侧枝,把断端的茬口攥在手里,没好气儿地朝地上抽了两下:“都给我趴石头上,把屁股亮出来——贪狼,给他们垫块儿布!”
“咳,我们持续说。”胤祺严肃地点了点头,把面前的弟弟拉了起来,叫他坐在自个儿身边,“十四,你在统兵上的天禀要比老十三强。十三他脾气刚烈英勇,宏观的统帅策画却有不敷,能带一营已是顶了天儿的,可你倒是能率军出征的大将军的料……只是咱一时还没有大肆用兵的场合,故而尚难有你可阐扬的机遇——可机遇迟早会有的,到时候你的风景,会比任何一个兄弟的都高……”
胤祺淡淡一笑,冲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胤禟也不是多记仇的人,见着老十四不再犯轴了,本来针锋相对的气势也就被掀到了九霄云外,笑嘻嘻地畴昔冲着他做鬼脸,明显是在嘲笑他刚才竟然还没种的哭鼻子。胤祯气鼓鼓地瞪归去,也不甘逞强地指了指胤禟另有些微红的眼睛,目睹着都快二十了的小哥俩在这个哥哥面前仿佛又变回了当年的半大孩子,你挤兑我我挤兑你地出了院门,转眼就再不见了方才斗得跟红眼儿鸡似的模样。
“我本身稀有,去玩儿吧。”
“哥——哥,我错了,我不该顶撞,你揍我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