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含笑将他搀起,心中已暗自有了考虑,却又特地叮嘱道:“此事我心中已有些设法,大人等着我的信儿,切莫急于互助,如果机会不对,反倒适得其反。”

“叫你不跟我练太极,亏损也该死。”

“没有,过了年停朝就没审,紧接着皇阿玛就下江南了,那些小我都还在刑部天牢里压着呢。”胤禟摇了点头,只觉着自个儿不挨打仿佛有门儿,镇静地眨巴着眼睛往胤祺身边凑,“哥,我这回是不是没做错事儿?”

日子过得挺快,一眨眼就到了万岁爷的寿辰。这一回不是逢十整寿,故而也无甚么浩大的庆典喜宴,不过是在畅春园中安排家宴,与众妃子阿哥及靠近大臣们同乐罢了。

他可真是想不明白了——自打进了二十岁就开端整日里担忧着这群兄弟们的争储风波,担忧了整整四年,合着这储竟然就是这么个争法儿?!

“诶。”胤祥想来喜好兵器,见着这匕首目光便是一亮。可才听着自家哥哥的后半句话,那双吵嘴清楚的眸子俄然闪了闪,便瘪了嘴委委曲屈地低下头去:“还说呢,老十四现在都不睬我了……”

“如何他俩还打起来了……”胤祺头痛地敲了敲脑袋,也顾不上很多,分开人群快步畴昔,就见着自家小九儿跟老十四正气势汹汹地扯在一块儿。边儿上的老十三急得面色通红,却不知如何恰好扎动手不敢拦,只是一个劲儿地叫两人不要闹了。

胤祥对这些事儿没甚么兴趣,哼唧着含含混糊地应了两声,一双眼睛骨碌碌转着往别处张望。胤祺从对于大人和土豆的担忧中醒过神来,见着这个弟弟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由摇点头淡淡一笑。却也不再多说,只是奥秘地朝他眨了眨眼,摸出一柄雪炼钢的匕首来塞给他:“自个儿拿归去玩儿,别拿出来挨处显摆——我可就得着了这么一把,老十四如果也眼馋,我可就没东西给了。”

胤祺这些年协管兵部跟理藩院,没事儿就弄出点儿子虚乌有的摩擦来,撺掇着佟国纲跟沙俄没完没了的碰瓷儿,一边儿实验那些新式火器的能力趁便练兵,一边儿持续从俄国人手里偷师,趁机学那新式堡垒的制作。老十三打小就喜好这些个东西,就被他给拎了过来跟着佟国纲转悠,大大小小的也立了很多功,还揣摩出了个新式子母炮来。本想也带着老十四一块儿去,可德妃不舍得儿子,怕那火器无眼擦了碰了的,说甚么都不准,哀哀哭了几日谁劝都不好,也只得作罢。当时也没觉着有甚么,可这年复一年的功绩积累下来,这本来差未几年纪、差未几才调的小哥俩儿,可就目睹着能看出不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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