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自作孽,不成活……

望着这一名号称佛性深重的阎王爷,郭绣下认识打了个颤抖低下头,连本来的大嗓门都抬高了几分:“臣有本启万岁晓得,还请王爷……”

下头的半句话俄然就卡在了嗓子里头,他实在是没胆量请这位眉眼温润笑意清和的恒郡王别站在这儿挡道,要不然――等明儿可指不定就是甚么东西挡着他的道儿了……

康熙安抚地拍了拍自个儿这个儿子的肩,又体贴肠含笑耐烦道:“朕晓得你不肯意参与党争,你也用不着管这些事儿,他们斗他们的,就是借着你挂个名头,免得真把朕就这么给卖出去……”

“皇阿玛,儿子感觉您如许儿是不对的,实在您之前都不是如许儿的,您看您之前多疼儿子――”

胤祺挣扎着试图再停止一些有望的尽力,却已经模糊约约感遭到了这明显又是自家皇阿玛设的一个套儿,擎等着自个儿再老诚恳实地一头扎出来:“再说了,高大人自封五爷党的时候儿子才十岁,这目睹着都十来年了,高大人不至于还这么忠心耿耿吧……”

胤祺睡得轻,被这一嗓子给嚎了起来,心口只觉模糊发涩,面色也不由惨白了一瞬。康熙忙扶住了这个仍睡得有些含混的儿子,安抚地拍了拍背,放缓了声音道:“没事儿,又是来跟朕尸谏的――这两日每天来,没完没了地闹个不休,朕迟早非得撤了他面圣切谏的权柄不成。”

却见那扇子上头没花没草,也不见甚么精彩饰纹,只要四个铁划银勾的大字,仿佛是康熙爷自个儿的字体――“朕晓得了”。

康熙淡声应了一句,明显是不大情愿提起这一件事儿,又顺手将那一份折子抛到了边上去。胤祺望着自家皇阿玛因朝事而难掩烦躁不耐的神情,倒是俄然忍不住偷着一笑,打袖子里摸出了个东西藏在身后,颠颠儿凑上去奥秘地低声道:“皇阿玛,看来儿子这回给您筹办的寿礼可真是用上了――您就拿这个对于那帮没事儿就互撕个没完的大臣们,专治各种不平,绝对百试百灵。”

“东宫的事你不必管,有朕盯着他,总翻不了天去。”

见着胤祺睡熟了,康熙也不叫人惊扰,只叮咛了梁九功去叫下头送一盏桂圆红枣羹来,自个儿还是不紧不慢地批着折子,忍不住遗憾地摇了点头。

“臭小子,朕都跟你提过几次不成欺负朝中重臣了,还不快返来。”

笔尖刚落下一句批文,就听着外头传来喧华的声音。康熙微蹙了眉正要传人问外头何故喧华,半掩着的门外便扑通跪了小我,嗓门大得恨不得把房梁上的灰都给震下来:“臣御史郭绣有本启奏,求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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