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纲身份高贵军功赫赫,天生便是目无余子的贵胄性子,又兼常日里一贯掌军,早就养成了虎帐里那说一不二的暴躁脾气,即便对着太子也一贯是不假辞色。一旁的马齐还是头一回见着这位佟大人竟然会对着这么一名近乎文弱的少年阿哥和颜悦色,虽说早就风俗了这位五阿哥的奇异之处,却仍然是满眼的惊诧骇怪。

“噶尔丹。”

胤祺淡淡应了一句,只当这就算是跟自家皇阿玛报备过了——太子都筹算着要毁了他的江南了,他往太子身边儿放小我盯着又如何了!也不知自家皇阿玛究竟是如何想的,竟然还敢把汤老先生给撤下来,就算张老先生现在上不了班儿,南书房也总不至于就缺人缺到了这个境地,没了老先生管着太子的确要腾飞了好吗!

胤祺倒是早风俗了这位佟家老迈的粗暴画风,见着他巴掌拍下来就暗中运劲将力道卸去了七成,却还是忍不住龇牙咧嘴地揉了揉肩膀,摇了点头无法苦笑道:“佟大人,您这巴掌的力道但是越来越足了……”

噶尔丹是一起被锁在囚车里头运回的都城。福全和佟国纲被坑在科布多围堵了近两个月,对这个几近有遁地之能的敌手实在涓滴不敢放松。也不知是哪个夯货出的主张,竟然按着杀猪的体例把手脚紧紧地捆在了一块儿,除非用饭喝水毫不解开,硬生生把一代枭雄给折磨得只剩了一把骨头。胤祺连夜赶归去要见见这个素未会面却直接干系着一车猪脑筋的老敌手,竟还被梁九功给搏命拼活拦住了,说是怕他见了吓着做恶梦,也不知是究竟把人给折腾成了甚么模样。

“那是天然——来,我们特地叫他洗了个澡,给他套上了身洁净衣裳,又把胡子头发的清算洁净了。万岁爷申明儿当众措置他,今儿早晨可着你折腾,留下一口气儿就行。”

“你竟也已历过一世?!”

胤祺撇了撇嘴,无趣地转开了视野。他从一出去就在操纵氛围和行动、说话不着陈迹地催眠这个噶尔丹,可毕竟也是一代枭雄,又是重生返来的,只怕在这虚无缥缈的所谓精力力上也有所加强,直到刚才总算勉强随眠胜利,却不过对峙了半句话便叫这家伙给摆脱了出来:“只是做了一些藐小的尝试,别惊骇——听你的意义,你重生返来的这些年只怕也不大好过。如果没甚么要与我说的,就下去好好的睡一觉吧,明儿皇阿玛砍了你的头,我还得拿去换猪脑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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