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接旨,皇阿玛万岁万岁千万岁!”
“是……”
“主子,执子之手跟与子同袍是两首诗,后者取自《秦风·无衣》,是描述那战友兄弟之情的……”
胤祺内心头微微一缩,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微蹙了眉低声道:“不准胡说,谁的命不是命,你的命就不金贵啦?咱可早就没了殉葬的恶礼了,你如勇敢做那般的蠢事儿,就算在地底下我也要亲手揍你一顿。”
胤祺俄然一本端庄地点了点头,对于最后一句话表示了激烈的附和。贪狼一时语塞,只得苦笑着连声认了错,静了半晌才又含笑温声道:“主子现在如许儿就已很好,不必决计去强求自个儿做甚么——如果贪狼有这个本领能叫主子敞高兴扉,那天然是值得光荣的事儿,如果到头来也终归只是相伴一场,那便只相伴一场又有何妨?”
——胡扯,也不晓得是谁今儿见我还没开窍,那眼睛里头装着的失落都快溢出来了。胤祺偷偷抿了抿嘴,却也没有戳穿这个一贯有些个薄面皮的侍卫,只是笑着点点头道:“这话儿说得好,摆布我也已没了福晋碍事,再不济也能跟你一块儿走这一辈子。我们俩同去同归,不也就跟甚么执子之手、与子同袍的差未几了么?”
——自打不知为甚么跟自家主子扯在一起,七师父的翘班频次的确可见的直线上升,如许真的没干系吗?!
到底也没想明白自家撒个谎都会同手同脚的侍卫是如何着就能脸稳定色心不跳地跟自个儿飙演技的,胤祺摸索着戳了戳仿佛俄然在本身面前石化了的贪狼,又忙弥补道:“我没别的意义!我只是说——咱俩这儿都该日久见至心了,也就甭论甚么端方定论的了,你别把廉贞他们一块儿坑出去……”
贪狼无法一笑,悄悄理了理他的衣裳。望着那一双清澈如旧的眸子,心中不知如何的蓦地微动,微垂了眸放缓了声音道:“实在主子也不必说这些——总归贪狼如何都会守着主子的,不管是走是留,是生是死……”
贪狼忍不住低声提示了一句,叫自打自家师兄开端备考就没如何去找张老先生上过课的伪劣等生五阿哥神采刹时涨红,没好气儿地将他一把推开:“去去去——我当然晓得那是战友兄弟之情!莫非你我就不是战友、不是兄弟了?整日里脑筋里光想些小后代情啊爱啊的,如何能建功立业,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胤祺一本端庄地点了点头,展开那张纸条看了几眼,又细心折好收进了袖子里。贪狼已抱了西瓜进屋切好,给外头眼巴巴瞅着的流风骚云分了一半儿,又把剩下的中间部分仔细心细地挖成了小块儿,配上牙签搁在了一边儿:“主子快来,这西瓜就得趁着冷气儿还在的时候才好吃,等过会儿热了就没意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