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会说是你本身想的?要么就随便拉小我推出来,不提我也就是了。”
“以是……又到了热河行宫了?”
“是。”影七应了一句,略一游移才又低声道:“五阿哥大略是当时撞击过剧伤了肝脏,故而内腑出血不止,乃至性命一度堪危——后虽有神物拯救,可那狼芽草毕竟并非全能,只要收敛止血、强心续脉之效。故而阿哥一时可显无碍,可这肝脏之上的伤势,倒是一时半刻以内好不了的……”
“说吧……小五的身子到底如何样。这么要命的伤势是不成能说好就好的,朕内心头有筹办,不必忌讳着甚么。”
“贪狼,你别奉告我——皇阿玛这一回又叫大哥跟三哥来了……”
“驼阵是难对于,不过也有个蛮不讲理的体例。”
胤祺惊诧地捂着脑袋,悲忿地看着翻脸就不是他了的自家皇阿玛,只觉着人与人之间的信赖的确一点儿都不剩:“皇阿玛,儿子觉着您变了!您之前把儿子踹进织造府阿谁深坑里头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样儿来着!”
康熙惊诧回身,神采阴晴不定,怔忡了好久才俄然苦笑着摇了点头,垂了眸重重感喟一声:“罢了,这回是当真一点儿都不必存那些个心机了……也好,倒也好。本就是不该有那些设法儿的,朕早应了他要叫他萧洒清闲地过这一辈子,现在就叫他再清闲些又有何妨——朕就是当真把这个孩子宠上了天,也本就是他该得的,谁又敢说甚么闲话儿?”
胤祺打了个颤抖,终究在七日醉的威胁下乖乖地闭上了嘴——那但是比麻沸散还要可骇的蒙汗药,任谁灌下去都得人事不知的死死睡上七日,他如果真把自家皇阿玛的火气撩到了这个境地,只怕到时候被捆起来灌药的还得是他自个儿。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不叫他管事儿么?等自家皇阿玛走了,他又不是不能再问贪狼一遍……
“场面太惨烈,精兵没敢冲上去,一向躲在边儿上看来着……”
康熙没好气儿地瞥了一眼这个刚好一点儿就恨不得天上地下折腾的儿子,抬手用力地点了点他的眉心:“晓得管着老祖宗甚么饭后百步走,晓得管着朕晨安息不熬夜,连太子胃疼你都恨不得押着他定时用饭——合着你自个儿的身子就不是身子了?甚么时候你能把操心别人的心机分上半成在你自个儿身上,朕也就心对劲足阿弥陀佛了。”
——到底是得做出甚么样大逆不道的事儿,才气逼得他在阿谁或许会呈现、也或许永久不会呈现的将来里,不得不废了阿谁儿子的太子之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