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晓得是哪一步的胡蝶效应没对准,本来在几年前就该大肆进犯,逼得康熙不得不御驾亲征西北剿除的葛尔丹,这一回的行动却实在慢得叫人焦急。不但多花了两年的时候才同一了西北的部落,更是在这两年间才总算对中原亮出了獠牙——他这几年看着淡然,内心头却也是早就等的焦心不已了。要晓得,他可还和索额图赌了一车猪脑筋呢……

刚走了两步,腕子就俄然被身后的人一把攥住了。胤祺倒也没真起火,只是本能地不喜他家四哥说这些个话,现在被拉了一把也就站住了,沉了脸不回身也不吭声。胤禛转到他面前,望着这个弟弟略显恼火的面色,惯常清冷的眉眼间俄然浸润过一抹无法的暖和弧度,抬手悄悄刮了下他的鼻尖:“又跟你四哥生机儿——这年事渐长脾气可也渐长,莫非连句打趣都开不得了?”

越想越觉着实在是一头雾水,胤祺到底也没想出自个儿究竟是哪儿做得不对了,闷闷不乐地望着身边的贪狼,顺手掷出一枚金镖,草丛里便俄然传出一阵微小的骚动。一只胖乎乎的灰兔子晃闲逛悠地蹬了两下腿,便一头栽倒在草丛里头,完整的再也不转动了。

“四哥——你这是说的甚么话!”

胤禛正要缩回替他理好了领子的手,闻言下认识轻挑了眉,满脸茫然地随口道:“甚么太久了?”

纠结半晌终究还是昧着知己应了一句,贪狼也下了马走到他身边,略一踌躇才又道:“主子今儿还劝四阿哥——主子自个儿就不急着开府吗?”

自打德妃跟自家儿子归复母子之情后,老十四也就经常跟着这个四哥身后边儿凑热烈。论起来老十三跟老十四实在该算是他们俩一块儿养的,谁有空了就跟着谁——偶然候正赶上哥俩都忙得得空□□,就一块儿塞给贪狼照顾,还能学上几手江湖工夫。这两个小家伙个顶个的好动,对武功也是远比学问要感兴趣很多,现在倒也还真学得有几分模样了。

胤祺忙用力摇了点头,一想到宿世看过演过的那些个宫斗宅斗的戏码,他就觉着头大如斗,更不成能叫自个儿堕入那么个窘境里头去:“再说了,我跟四哥他们也不一样——我就算不开府,该办事儿也是一样办。那织造府不也是个府吗?另有你们家阿谁贾府,传闻这两年攒的银子都快比曹家的多了,这左一个府又一个府的,我再开都快待不过来了……”

“主子抓兔子真是越来越谙练了……”

一向望着阿谁弟弟的身影消逝在远处,胤禛才终究松了口气般跌坐在草地上,下认识看向空无一物的掌心,眼中却垂垂浸润过苦涩黯然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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