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番话,高嬷嬷却踌躇了一下儿,“这……”
“哎哟,我的好主子哎!”高嬷嬷一拍大腿,声音鬼祟道:“您莫非忘了弘时阿哥了?”
高嬷嬷膝行几步,跪倒李氏跟前儿,叩首,“主子,老奴另有话想说。”
“既然,我们在这胡乱猜想没甚么用处,也刺探不到究竟产生了甚么,想晓得阿谁钮祜禄氏到底受不受宠,我们接着往下看不就成了?
“主子,看爷今儿个那一出,这钮祜禄格格倒真是不得不防。”高嬷嬷苦口婆心道:“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主子。”
这话说的高嬷嬷也有些举棋不定起来。她低头深思了一番,眼睛一亮,道:“主子,我们现在所虑的,便是这个钮祜禄格格到底是不是真受宠。要不是,那天然无碍,也不必您做甚么了;如果然受宠,那,奴婢以为,我们还是早些脱手为好。”
“爷昨晚没叫热水?”李氏昂首看了高嬷嬷一眼,见她眼中也是一片不解,只好按捺下满腹迷惑,接着问道:“另有甚么其他事儿么?”
高嬷嬷立马跪地,叩首道:“奴婢领命!”
春杏递了个扣问的眼神儿,春花对她微一点头。因而,春杏便也止了步,屏气凝神地站到门的另一边。
“如果那样的话,今早爷那番行动,是为了赔偿?”李氏顺着高嬷嬷猜想道。
春杏心知李氏想听甚么,便直接道:“听我们院子里的珍珠说,膳房吴婆子奉告她,爷昨个没在那院子里叫膳不说,也整晚都没叫热水擦洗。倒是今儿个凌晨,苏总管亲身带人去膳房要了热水,还让人抬了浴桶进了那院子里。”
“她如何想,与我何干?”李氏一脸不屑,“笑话!不过是个新入府的小格格,还能对我这个侧福晋如何不成?”
高嬷嬷蹲身一福,应了声“是”,回身走到门边。等她翻开帘子,见春杏正在门口守着,便直接冲她一招手,“出去吧,主子有话问你。”
听了这番话,李氏才有些缓了神采。她点点头,赞成道:“还是嬷嬷老道,想的明白,嬷嬷快起来吧。”
李氏狠劲儿攥着帕子,思来想去,更加气恨,“那设想我今儿个出丑的贱人,不过是想调拨我跟新来的钮祜禄氏树敌。哼!我偏不肯如了她的意,这口气,我非得找着正主再出不成!”
李氏一皱眉。这么多年,进府的女人里头,除了她,爷也不过才给了阿谁德妃娘娘本家的乌雅格格一个别面。昨儿个那一出,倒是显得这钮祜禄氏分歧平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