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阔地看着玉书,眼神腐败,“道友只是挑选了一条更加便利的途径罢了,又有何可令人看不起的?”

说罢,一仰脖子,将整杯茶水一饮而尽。

几近同时亮了亮杯底,两人相视一笑,仿佛真的靠近了起来,连氛围都变得更加和缓起来。

这一阵咳嗽可谓非常狠恶,他微微扭开首,用帕子捂住唇,略弯下腰,足足咳了半刻钟才愣住了。

听到玉书的问话,苏玉倾行动一顿,却仍高雅安闲地饮了口茶水,而后将茶杯放回桌上,看向玉书。

过后,他挪开帕子,将其重新支出袖内,略略平复了下呼吸,转头看向玉书,声音略带沙哑道:“鄙人身材还未病愈,道友见笑了。”

说着,又长叹了一声,“不过走一步看一步,听天由命罢了。”说完,垂目敛眉,取起桌上茶水,啜饮了一口,神态之间很有懊丧之意。

阿谁天下,应当是□□裸的丛林法例,有背景、拳头大的,才是真谛,并不会如安在乎甚么仁善礼义。

内心如此,玉书面上却闪现出一派担忧,道:“道友身材不当,不如本日,你我二人便到这里如何?”

眼尖地看到那帕子上似有一抹红痕,玉书心中略安,考虑着他应是真如之前所说,重伤未愈,此人倒没那般不成信。

这类沉重和迟滞,是本不该呈现在他这般级别的修道者身上的。如此一来,他受伤在身的说法倒没甚么可令人思疑之处了。

“恰是,”玉书笑了笑,摩挲了一下右手中指,空无一物的指头上,竟然渐渐显出一个斑纹古朴的戒指来。

这些设法也只是闪念之间,回过神,玉书仍当真听着苏玉倾报告他来此界的过程。

暗中细心察看着,却没担搁玉书口中体贴,“道友当今身材如何了?如有甚么需求帮忙的,尽可与我开口。小女子虽鄙人,或能帮上甚么忙也未可知。”

“如此便好。”玉书也冲他笑笑,“这般一来我也就放心了。”

苏玉倾见此,也笑了笑道:“在此界,能与道友了解确为不易。那我便也以此茶,敬道友吧。”说罢,也将茶水一口饮干。

那他的天下观,应当也没甚么分歧吧?玉书垂下眼睑,遮住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

毕竟,这些也都是她能用来体味他、阐发他的路子,也是她收成其他天下同道者谍报的极好机会。

因而,他接着道:“我身为第一修仙大派‘承仙门’的嫡传弟子,天然有了进入秘境的资格。”

“道友灵敏。”他笑赞了一声,安然承认道:“我确非此界人士。道友也的确是我在这一界中,碰到的独一一个同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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