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儒叫道:“四叔,你和我爹是远亲兄弟,我爹是为甚么送命的,你内心清楚!大房没了我爹,天就塌了,你还美意义放纵四婶来害我们?”

李氏燥得满脸通红,继而神采惨白,跌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些人恨不得云翰林去死,韩厚朴是云翰林的朋友,非常替他不值。

“爹爹,您和韩伯伯是要好,可我们也不能老是给韩伯伯添费事啊。”云仰小声抱怨。

云翰林也不再见那来人,命小厮下去传话,“韩爷醉了,起不来,让他们别的请大夫。”小厮下去传话了。

云家派去石桥大街的人到了以后,求见云翰林,把斑斓里的事大略说了说,“求您跟韩三爷说说,劳他台端,畴昔给大太太瞧瞧。大太太现在说都说倒霉索了。”

被方氏派去杜府的侍女唯恐杜大人和武氏不当回事,成心把事情说得很严峻。杜大人、武氏佳耦传闻杜氏性命有碍,都急了,“把我杜家的姑奶奶不当人看么?”杜大人到底是亲哥哥,还是心疼妹子的,“快去快去!晚了一步,只怕mm当真吃了亏。”佳耦二人急仓促的便来了。

武氏陪笑道:“国公爷,伤了您的夫人是仪儿的……”

云儒一点本领没有,瞎叫喊起来还是有一套的,“你外祖母是定国公夫人又如何了?我mm还是宣王的人呢!她今后在宣王府得了势,把你们一个一个全都弄死!”

定国公夫人惨叫,“烧死我了,烧死我了!”婆子们大为惶恐,七手八脚的上去灭火,但定国公夫人身上穿的满是绫罗绸缎,见火即着,一时之间哪扑得灭?定国公夫人毕竟还是被烧伤了,她这平生都是养尊处优的,从没受过如许的惊吓,魂飞天外,晕了畴昔。

方氏对李氏道:“二嫂,你在这里照顾着大嫂,我去看看四嫂。四嫂若能过来劝劝定国公夫人,大嫂也就没事了。”

杜大人脸上罩着层寒霜,“国公夫人国法可真大,这是把人往死里打么?我妹婿因公身故,mm被国公夫人这般欺负,定国公府还真是会仗势欺人!”

前厅里头,定国公夫人还在发威,杜氏被她撕扯得脸上流血,脸孔全非,哭声时断时续,像铁铲刮着铁锅,刺耳之极,却也惨痛之极。

杜大人叹道:“国公爷,下官天然不想和您作对,可我杜家如果出了阁的姑奶奶被人打到这步地步都不出面保护,杜家上高低下也没脸出去见人了。”

武氏也明白过来了,拉着云仪垂泪道:“好孩子,我替杜家感谢你!若不是有你,只怕我们杜家的姑奶奶已经被国公夫人给打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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