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架在脖子上,还怕李家不退婚么?
何氏一点不焦急,暖和的道:“三爷和我只要阿稚一个女儿,阿稚天然是大女人了。大嫂叫阿稚的奶名便能够,或叫她倾儿也无不成,如果对外人提起来呢,便是石桥大街的云女人、大女人。大嫂如何叫都行,就是不能再叫六丫头。我家阿稚排行不是第六,她是三爷和我的独生女儿。”
云倾很美,笑起来的时候更是活泼明艳,皓齿内鲜,如名花缓缓绽放。陆晟感觉她实在太美了,令人移不开眼睛,当着何氏的面却不敢透露真情,神采微红,转过脸去,不敢再看她。
凭心而论,固然何氏对杜氏不满,对云仪也没啥好感,但也不至于到了云仪要出嫁,何氏却不给添妆的境地。杜氏和云仪母女如果依着礼数过来石桥大街作客,杜氏如果对何氏、对在坐的人都客客气气的,何氏又哪会怜惜财帛?但杜氏来了就摆出幅刻薄刻薄的模样,还妄图到处压着何氏一头,何氏能让她如愿以偿才是怪了。
“喜好。”云倾嫣然一笑,悄悄吐出两个字。
她有父母、哥哥宠嬖,有韩家、何家的亲人伴随,另有陆晟的保护,这些人已经害不到她了。
周氏火上浇油,“对啊。你对太后不满,还要当着我们的面说出来,这不是用心谗谄我们么?我们和你无怨无仇的,你这又何必啊?”
杜氏、云仪谨慎翼翼踩着台阶向上走,都有些惴惴不安。
“短长,短长。”何青岩还是个小孩子,不懂事,很会凑热烈的拍起小手掌,为陆晟喝采。
“我不幸的仪儿。”杜氏抹起眼泪,“仪儿她这般的好女人,书香家世,才貌双全,太后却下旨一乘小轿抬进宣王府,我的仪儿委曲啊……”
“噗……”何氏、冷氏、周氏等人一起笑了。
韩厚朴的老婆冷氏,何方洲的老婆周氏也含笑道:“大嫂是稀客,快请坐。”
声音也不如何大,却有慑人的严肃。
冷氏笑微微,“燕地属北方,北方人都这么热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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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了,不消了。”杜氏吓得神采发白,连连摆手。
韩菘蓝却嫣然道:“依我说,叔母这话说的不大对呢?”
杜氏把云佩和云仪比了比,见云佩穿的不比云仪差,神采也不比云仪差,最气人的是气度神态也不比云仪差,心中酸溜溜的,“大丫头从小便没爹,现在攀上了石桥大街这家人,她竟然也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