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大为惭愧,冷静想道:“爹爹,娘,不是我要折腾你们,我真的怕怕爹爹觉得我好了,觉得这是否极泰来的兆头,觉得他比云湍运气好,我真的很怕旧事重演……”
旧事,公然重演了。
云三爷本是和云湍站在一处的,见状都惊呆了。
云倾过意不去,忙陪笑容,“仿佛,仿佛有点疼……娘,我不是装病,真的仿佛有点疼……”见父母都是神采惶急,大为悔怨,昂起小胸脯,脆生生的道:“现在不疼啦。真的,一点也不疼啦。”
“叔叔,真的不消了。”云三爷语气诚心,“固然确切破钞了一些,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叔叔莫和侄儿见外。”
何氏脸都白了,扳过云倾的小脸,手发颤,声音也发颤,“疼得厉不短长?”
王老太太哪受得了这个?抱着云湍儿一声肉一声的就哭上了。
“父亲息怒!”“叔叔息怒!”云大爷和云三爷差未几同时跪下来,为云湍讨情。
云仪俄然背上发凉。
云三爷住在隔间,也是放心不下,深夜以后,还三番两次过来看女儿。
我们曾经分开过,现在我不是找你来了么?
“请稍等半晌。”带着暗哑的男人声音从背后传过来。
“三大难、九小难、无数摩擦纠葛,到处变数横生,结局变幻莫测。你还是初度见她时的狼狈病弱、九死平生,你一定帮得了她,乃至一定能活下去;即便你能活下去、能碰到她、帮到她,她也一定能回报你一样的密意,一定心悦于你,你情愿么?”
云三爷回家以后先命小厮回三房给何氏送了个口信,然后便和云湍一起去了云尚书的书房。
何氏也有几分开心,眼眸中笑意一闪而过。
他从没见过云尚书发这么大的脾气!
他凝睇着她,缓缓点头。
云湍痛,王老太太、程氏等人骂,大夫慌,丫头婆子在旁干焦急,乱七八糟,狼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