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妃已经够活力的了,到慈明宫见了太后,听到太后命她到石桥大街给云倾添妆,更是气上加气。云倾是多了不起的人么,一个翰林家的丫头,她这个宣王妃跟凑趣奉迎似的,还得亲身到石桥大街给添妆去……
宣王妃说的“我定反面她干休”,这个“她”是女字旁,指的是云倾。侍女却觉得是“他”,指的是宣王,内心悄悄叫苦,“回兴国公府的时候还要禀告夫人才好,王妃这个模样,怕是迟早要亏损的啊。王妃这是和殿下计算甚么呢?殿下只是看看,又没有做甚么。唉,王妃也是大蜜斯脾气啊。”
实在宣王妃并不但是大蜜斯脾气,她是真的爱宣王,以是对宣王心中另有所爱的事才难以容忍。如果她对宣王的爱少一些,又何必在乎云倾呢?云倾就要嫁给陆晟了,宣王顶多想想她罢了,对宣王妃又能有甚么毛病了。宣王妃纠结这些,纯属自寻烦恼。
“多多益善,多多益善。”燕王大喜。
侍女翻开车帘,云倾淡紫色的身影闪入车中,轻巧如雁。
红烛高照,云倾抚摩着华丽光辉的大红嫁衣,内心也红十足的,像燃起了一团火。
太后当着燕王的面说了很多恭喜的话,以后便召云倾入宫,亲赐嫁妆。太后是于家嫡女,当年入宫为皇后时嫁奁极其丰富,脱手不凡,给云倾的两盆盆景是用美玉、宝石做成的牡丹花,做工精彩逼真,好像真花,却又闪动着晶莹刺眼的光芒,真是拿着银子也买不到的希世奇珍。
“你想多了。”程氏不屑,“有我爹娘在,过继来的那家人就夹着尾巴做人吧,一句话不敢多说。”
“王妃,国公夫人说过了,要您遇事沉着,不成……不成……”侍女是宣王妃从兴国公府带畴昔的亲信陪嫁,被兴国公夫人耳提面命过多次的,见宣王妃仿佛要和宣王胡闹,怕事情闹大了不好交代,只得硬着头皮提示。
阳光光辉,花香怡人,云倾轻巧的转了个圈,裙裾飞扬,秀发飞扬,表情亦是飞扬。
程氏是定国公独女,定国公过继的有儿子,儿子也早生下了孙子,长孙名叫程思清。云佼要嫁给程思清,这是两家早就定下来的事。本来云佼也已包办婚事了,可程氏要和云倾攀比,要求定国公、定国公夫人照着燕王府送给云倾的聘礼也办一份。定国公夫人是最疼程氏的人了,对她这个要求也感觉难堪,“长孙媳妇如果这么聘了,今后的孙子如何办?何况我们若出了那样的聘礼,你便要再加一倍返返来做嫁奁的,你出的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