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这做公公的都对我们小阿稚这么好了,我们做父母的更是得恭维。”云翰林跟何氏筹议,“毕业礼那天我们一家人都去,我、你、阿仰,一起庆祝小阿稚完成学业。”
云倾向来见过陆晟的母亲,也向来没有听陆晟提起过他的母亲,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体味。不过,就在这一刻,云倾俄然感觉燕王应当很爱陆晟的母亲……
燕王欣然道:“阿晟这个孩子很不幸,他母亲……很早便分开了他。阿稚,今后阿晟便奉求给你了,你和他和和美美的,我便放心了。”
燕霸道:“太后有所不知,我这亲家和亲家夫人都是极疼孩子的人,我和他们做了亲家,便也跟着他们学会宠孩子了。毕竟是亲家百般娇宠养大的孩子,我若待孩子不好,内心也过意不去,对不对?”
云翰林、何氏听了云倾的转述,心中非常欢乐,“燕王对阿稚真好。”更加对劲陆晟和云倾的这桩婚事了。
桂园的山长卫夫人自厅外徐行而来,看着满屋年青明丽、仿佛会发光的面孔,眼眶不知不觉潮湿了。
陆晟和云倾也笑,一家人出了门,何氏和云倾坐车,陆晟、云翰林、云仰骑马,一起去了桂园。
“哀家还是头回听王爷说话这般委宛呢。”太后莞尔。
太后不由的多看了云倾几眼。云家这个丫头生的是真好,运气也真好,燕王不但聘了她做儿媳妇,还对她甚是照顾,燕王几时这般想人着想过?向来没有过的事啊。
陆晟出去后见过云翰林、何氏,又和云仰酬酢几句,大师便要一起出门去桂园了。
二十年没见,他也认得她。
云倾跟着燕王从太后宫里出来,嘻嘻笑,“跟着伯父进趟宫,我还拐了很多好东西呢。”伸脱手腕看着那蓝色玉镯,非常对劲。
宣王太妃不喜好云倾,却晓得太后看重燕王,成心拉拢,便浅笑问道:“听王爷这话意,是将近分开都城了。后天或是大后天,不知王爷可有甚么安排么……”她正要说宣王府要设席为燕王饯行,燕王却不等她说完,便笑道:“后天本王有事。阿稚要毕业了,她是桂园第一批门生,桂园要为她们停止昌大的毕业礼。到时本王要去观礼。”
燕王在都城盘桓了两三个月之久,燕王妃和他的宗子陆普数次写信催促,才筹算出发回燕地。临行之前他特地带云倾进宫,奉求太后、皇后,“来岁小四才气迎娶她回燕地,这段光阴,还望娘娘多多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