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出存玉堂,就吓了一跳。
怀仁帝却急道:“还等甚么等,你出来盯着!”
这存玉堂何时多了这么多人?
许半青强撑着昂首望去,就见一个婆子一脸庄严的批示着几个宫女打扮的人。
怀仁帝急得用手拉他:“朕命你现在就去!”
“回皇上,”秦太医躬身答道:“想是药效发作了,是会肚子疼。只不知疼到甚么程度了?”
如果说她本来觉得此次只是阿姨痛,那么听到内里人说的那些话,即便只是听到几个词,她也明白了。
秦太医有些难堪。他虽是太医,常日里也来往宫闱之间,却从未进过产房,即便是有妃子小产,等他到的时候都已经结束了,他只要开些调度的药就好了。倒是未曾切身经历过这类事。
直到现在,许半青还觉得本身是来了月事,弓着身子躺倒在床上,双手捂住肚子,紧咬着双唇,但还是时不时的溢出嗟叹呼痛之声。只感觉活了三十年从未如此疼过。想是如秦太医所说,体内虚寒之气发了出来,又赶上月事,才会如此之疼。
那几个宫女却靠了过来,三下两下将她下身衣衫脱了下来。腿间一凉,身下的被褥却热了起来。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这个做太医的该想的,是以只是拭了拭头上并不存在的汗珠,答道:“药已经吃下了。”
许半青不知为何便松了口气。并未重视到室内几个宫女脸上带了些哀凄之色。
白炎锡那里晓得这些?想了想,答道:“她说想上厕所。”
“不成!”秦太医与白炎锡异口同声的叫道。
不等她多想,又一股热流自体内澎湃而出,腿间一热。她悄悄心道,糟了,此次流的这么多。
她并不傻。
秦太医只得重又进了存玉堂。
白炎锡忙答道:“她说她肚子疼。”
如果不测的话,存玉堂内不成能有那么全面的筹办。当时的统统都是有条不紊,能够想见她们早就筹办好了。
下腹又有些坠坠的疼,好似有甚么东西呼喊着,吼怒着,要从身材深处钻出来普通。腿间就有些湿热的东西活动。
怀仁帝扭头去看秦太医:“这可怎生是好?”
室内世人这才散了出去,只留下两个宫女神情庄严的立在一旁。秦太医见稳婆出来了,与她低语了几句,进了房中,探了探许半青脉象,叹了口气,这才又出了存玉堂。
“应当是药效才方才发作,还得等一阵子。”秦太医沉声道。
白炎锡接过药,递到许半青手边:"来,喝了药早点好起来,我们就去练剑。"